1953年,吴晗执意要拆除北京古建筑,梁思成苦苦劝阻无果,情急之下竟瘫坐在地嚎啕大哭。林徽因一把拽起丈夫,将他护在身后,抄起拆建通知书狠狠摔在吴晗面前,厉声喝道:“你们敢动这座门,我就当场悬梁自尽!“ 新中国刚成立,百废待兴,北京城作为新首都,怎么规划就成了头等大事。那时候的北京,还基本是明清的格局,“内九外七皇城四”,城墙、城楼、牌楼、胡同,像一幅巨大的工笔画,完整、古朴。 可问题来了,新时代要新气象。当时的规划思路,深受苏联老大哥的影响。苏联专家说,你们这城墙,是封建帝王的象征,挡着路,碍发展,除了紫禁城,都拆了,建个大马路、新楼房,多气派。 这话在当时,很多人是听得进去的。你想啊,刚从一个积贫积弱的旧社会走出来,谁不盼着“旧貌换新颜”?那些城墙,在很多人眼里,就是落后的、封建的代名词。 但有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就是梁思成。 梁思成是谁?他可不是个守旧的老古董。他一辈子都在研究怎么把最现代的建筑理念和中国传统结合起来。他对着北京地图,眼睛能放出光来。他提出了一个在今天看来都无比牛掰的方案——“城墙公园”。 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把近40公里长的老城墙保留下来,上面铺上草皮,种上丁香和蔷薇,摆上长椅。夏天傍晚,几十万市民在城墙上纳凉、散步;秋高气爽,登高远眺西山。城楼角楼,可以改成博物馆、图书馆、小茶馆。墙根底下的护城河,夏天划船,冬天溜冰。 这是一个多美的“环城立体公园”!梁思成说,这将是世界上最特殊的公园之一。如果这个方案成了,今天的北京,也许不会有那么严重的“大城市病”,二环、三环可能就是一条风景绝佳的城市公园带,而不是堵得人没脾气的停车场。 可历史,没有如果。 主张拆除的声音是主流。梁思成一次次地去开会,一次次地辩论,讲北京的城市规划是“无与伦比的杰作”,是“地球表面上人类最伟大的个体工程”。他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急了就跟人吵,吵到后来,当着一众领导和专家的面,一个大男人,竟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就在梁思成快要崩溃的时候,林徽因站了出来。 她当时的身体已经垮了,肺病让她呼吸都困难。但她拽起了地上的丈夫,把他护在身后,抄起桌上的拆建通知书,狠狠摔在吴晗面前,就有了开头那句振聋发聩的怒吼。 这不仅仅是夫妻情深,这是一个用生命去热爱和守护自己国家建筑瑰宝的学者,发出的最后通牒。 “你们把真古董拆了,将来要懊悔的” 林徽因的这句话,像一句预言,在后来的几十年里,声声应验。 拆除是从1952年开始的。为了扩建天安门广场,长安左门、长安右门,这两座矗立了几百年的门楼,一夜之间就没了。林徽因当时在会上苦劝:“多开几个门洞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拆掉?”但没用。 到了1953年,轮到了牌楼。梁思成和吴晗再次激烈交锋。梁思成说,这些牌楼是北京街道的对景,是城市肌理的一部分,就像西方街道的雕塑和凯旋门。 吴晗怎么说?他的理由很直接:牌楼在马路中间,妨碍交通。汽车撞上牌楼,该谁负责? 最让人痛心的是永定门。1957年,这座北京外城的标志性建筑,以“有碍交通且是危楼”为由被拆除。而在不到50年后的2004年,我们又花了大力气,在原址上把它“复建”了起来。 拆的时候,我们觉得它碍事;等拆没了,又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赶紧再造一个。可正如林徽因所说,“即使把它恢复起来,充其量也只是个假古董。” 真迹的那种神韵、那种历经风雨的沧桑、那种刻在砖石里的历史记忆,一旦抹去,就永远回不来了。 梁思成和林徽因的悲剧,不仅仅在于他们没能保住北京的城墙。更深层的悲剧在于,他们所倡导的那种对历史的敬畏、对文脉的尊重、以及高瞻远瞩的城市规划理念,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我们遗忘了。 好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醒悟。从“拆”到“保”,再到如何“活化”,我们走了70多年。这条路,代价巨大。
1953年,吴晗执意要拆除北京古建筑,梁思成苦苦劝阻无果,情急之下竟瘫坐在地嚎啕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8-08 18: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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