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8年,富察皇后病死,丧礼上,大阿哥永璜哭而无泪,乾隆勃然大怒,一脚将其踢倒

江樵品史 2025-08-06 11:49:36

1748年,富察皇后病死,丧礼上,大阿哥永璜哭而无泪,乾隆勃然大怒,一脚将其踢倒。此后,永璜郁郁寡欢,在两年后死去。

谁也没有想到就只因一滴未落的泪,换来帝王飞起的一脚,和一句剜心的宣判,此子绝不可承续大统!

而大阿哥永璜的生命始于雍正六年的紫禁城,但是却注定浸泡在尴尬的阴影里。

他的生母噶哈里富察氏虽为乾隆最早的枕边人,却只是包衣管领家的低微侍妾,与孝贤皇后显赫的沙济富察氏云泥之别。

地位差别太大少了娘家帮助的噶哈里富察氏,在后宫的日子如履薄冰。

八岁丧母的他,像一个小透明一样无人在意,也没人管他,独自在深宫角落沉默生长。

即便是他十七岁迎娶世家女伊拉里氏,次年连得两子绵德、绵恩。

乾隆也只是随手拨十万两白银为他开府建牙,这份“恩宠”也薄如蝉翼,没有爵位,没有实职,唯有“皇长子”的空名悬在头顶。

当孝贤皇后所生的嫡子永琏、永琮接连夭折,永璜眼底曾掠过一丝星火。

那时候朝野私议纷起,国不可无储君,既无嫡子,立长顺理成章。

可他忘了,乾隆的嫡子情结早已刻入骨髓。

皇帝将永琏之名藏于“正大光明”匾后,却为为永琮夭折痛彻心扉,更在诗中将皇后赞为“天地之配”。

而在永璜的血液里,流淌着乾隆最轻视的庶出标签。

没有什么就是单纯的因为他母亲的身份低微,所以他不受宠。

即使是这样他依旧是谨慎了些,但朝气磅礴,直到那天。

1748年三月,富察皇后崩于南巡归途。

乾隆的理智随之崩塌。

他强令数千人拆墙运舟,将皇后临终所乘的青雀舫拖进紫禁城。

下旨百官百日缟素、禁婚嫁剃头。

翰林因笔误“皇后”为“太后”被判斩监候,总督塞楞额因剃头赐自尽,帝国被裹上丧仪的镣铐。

当永璜与十三岁的三弟永璋跪在灵前,他们如履薄冰。

因为他们就不是皇后亲生的皇子,一个不熟的人死了怎么会感到悲伤呢?

他们依礼跪拜,却挤不出锥心泣血之态。

乾隆的目光如刀扫过,骤然暴怒,一脚踹倒永璜,当众宣告剥夺其继位资格。

然而在史书中却轻描淡写“责其不知礼数”,而传教士笔下的场景更骇人,皇帝“足踢皇长子仆地痛击”,状若疯癫。

那一脚碾碎了永璜的脊梁。

之后的他退回府邸,如惊弓之鸟,夜夜噩梦缠身,白日枯坐如偶人。

曾有太监诬告他“丧期饮酒作乐”,虽查无实据,乾隆仍罚他幽禁三月。

昔日环绕的宫人如潮水退去,唯剩父皇阴冷的训斥回荡耳际,大阿哥之过,非独不孝,实乃不忠!

之后忧惧噬骨成疾。

到了1750年初,永璜已卧床咯血。

乾隆将他移居南苑疗养,病势稍缓时允其乘车迎驾,似有悔意。

然三月十五日,永璜病情骤变,御医陈志敬等被抄家下狱。

弥留之际,他望着宫墙外的天光喃喃,不能送皇父了,二十三岁的生命就此枯竭,距皇后丧仪仅两年。

在永璜棺椁前,乾隆终于落泪。

在他死后乾隆追封儿子为定亲王,谥号“安”,写下“早知今日吾丧汝,严训何须望汝成”的痛悔诗句。

更将愧疚倾注于孙辈,命绵恩承袭亲王爵,让绵德尚公主之女。

尤值一提的是,永璜血脉竟成乾隆暮年最大慰藉,曾孙奕纯生子载锡时,七十三岁的皇帝终得五世同堂,抱着婴孩笑叹“长房长子长孙长重孙长玄孙”。

永璜的悲剧,是乾隆情感与权谋交织的产物。

富察皇后之死引爆了他压抑的暴戾,对嫡子传承梦碎的愤懑,对天命不公的迁怒,皆化作丧仪中的血色整肃。

永璜撞上枪口,恰因他身处储位边缘,惩戒长子,既可震慑其他皇子,更向天下昭示,即便嫡脉断绝,皇权意志仍不容僭越。

紫禁城的朱墙黄瓦下,永璜的早逝如一滴墨渍,在乾隆盛世的画卷上洇出裂痕。

他躺进定亲王金棺时,长子绵恩尚在襁褓。

而待绵恩以76岁高龄逝去,龙椅上已换了三位皇帝。

皇权碾过青春白骨,而血脉在灰烬里抽枝散叶,历史以最荒诞的方式,给了永璜另一种永生。

0 阅读:213
江樵品史

江樵品史

往古者,所以知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