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败家子吴敬梓,挥霍完他爹留给他的2万两白银之后,一夜变为了贫民,于是他搬离了

寻墨阁本人 2025-08-05 13:42:37

清代败家子吴敬梓,挥霍完他爹留给他的2万两白银之后,一夜变为了贫民,于是他搬离了豪宅,和妻妾都住在了贫民窟里,小妾们因为年轻纷纷都改嫁了,只有老妻守着他。 那间贫民窟的屋子,墙皮像老人皴裂的脸,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渣。吴敬梓缩在破棉絮里,听着隔壁卖豆腐的梆子声从三更响到五更,忽然想起从前在秦淮河上听曲儿的日子。那时候他一掷千金,请戏班连唱三个月,就为博席间美人一句笑。如今老妻端来的稀粥里,米可数着粒,她手上冻疮裂得像石榴籽,还在灯下缝补他那件打了七八个补丁的长衫。 有回他路过从前常去的绸缎庄,掌柜的正指挥伙计挂新到的云锦。那料子流光溢彩,像极了他当年给三姨太做披风剩下的零头。伙计往外泼水,溅了他一裤脚,掌柜的斜眼瞥他,认了半天没想起这穷酸汉是谁。吴敬梓摸了摸怀里那支磨得发亮的竹笔,转身拐进巷尾的旧书摊。摊主是个瞎眼老头,总喊他"吴相公",说他身上有股子墨香,不像一般的穷汉。 老妻倒从不说他败家。开春时他咳得直不起腰,她把陪嫁的银镯子当了,换回两副草药。药熬好端过来,她自己先尝了尝,烫得直吐舌头,又用扇子扇了半天才递给他。他望着药碗里自己佝偻的影子,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守好家业",眼泪吧嗒掉进碗里,把药味冲得淡了些。 日子苦是苦,倒有了些从前没有的清净。他不再琢磨着去哪里宴饮,反倒爱在夕阳下搬个小板凳,听邻居们扯家常。张屠户抱怨税银又涨了,李寡妇说儿子在学堂被先生夸了,这些烟火气钻进耳朵里,竟比戏文里的唱词还鲜活。有天他见个穿长衫的读书人被小吏刁难,想起自己当年仗着家里有势,在官府门前耀武扬威的模样,脸腾地红了。 深秋时他写《儒林外史》,写到范进中举那段,笔杆子都快戳穿纸。老妻给他添灯油,看见纸上的字,轻声说:"这写的不就是前院那姓王的老秀才?考了一辈子,头发白了还在念'之乎者也'。"吴敬梓抬头看她,忽然发现这双被柴米油盐磨粗的手,竟比当年那些描金戴银的手指更懂人间滋味。 后来有朋友来看他,带了两壶酒。几杯下肚,朋友叹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却笑了,指着窗外说:"你看那棵老槐树,春天开花时香得人发晕,冬天落光了叶,倒能看清枝桠的形状。"老妻在灶间烧火,听见这话,悄悄往酒壶里掺了些热水,怕他喝急了伤胃。 他写得入迷时,能三天三夜不出门。老妻就把凉了的饭热了又热,等他回过神来,碗沿都结了层薄霜。有回他把写好的稿子弄丢了几页,急得直跺脚,老妻默默出去,在垃圾堆里翻了半宿,真把那几张纸捡了回来,只是边角被水泡得发皱。他抱着稿子哭,她就蹲在旁边,用围裙给他擦脸。 晚年的吴敬梓,倒活成了自己笔下想写的样子。那些挥霍掉的白银,像泼出去的水,却冲开了他眼里的迷雾。他不再是那个被财富撑得发飘的少爷,成了个能看见巷陌里悲欢的写作者。临终前,他攥着老妻的手,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窗外的月光,和当年秦淮河上的一样亮,只是这回,照亮的是案头未写完的书稿,和一双布满老茧却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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