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美军为讥讽陈赓，故意指着桌上的牛排、面包问道：“陈将军，我们美国人的饮食怎么样？”陈赓闻言，只用一招，便噎得美军说不出话来。 那顿饭，陈赓没吃几口，就把面包、牛排、沙拉一股脑地全倒进黄油汤锅，搅了搅，还推过去：“各位请吧，这不就是你们美国人的吃法吗？” 桌上安静了几秒。 几个西装笔挺的美军军官本来笑呵呵地端着刀叉，嘴角一下僵住了。 张治中低头抿了口水，也忍不住乐了：“你呀，还是老脾气！” 确实，这脾气，熟人一眼就认得出。 陈赓的“锋芒”从不藏着掖着，哪怕是摆在宴席上的饭菜，他也敢拿来开刀。 他那句看似打趣的“各位请吧”，其实没那么简单。 那是国共和谈期间，美方带着“斡旋”的架势坐在中间，三方看起来像在谈事，实则谁都明白，美军想“调和”国共，最后却常常演成一锅乱炖。 陈赓这一搅，不光搅的是牛排，搅的还是那锅子里的局。 他这个人最特别的地方就是——会笑，也敢笑。 不是那种虚头巴脑的客气，而是真敢笑出声的那种幽默。打仗的时候能扛枪，吃饭的时候敢开玩笑，局势紧张了也不改本色。他不像有些将军，非得板着脸、端着架子。 他总是一副老百姓模样，哪怕是穿着将军服，也带着点淘气劲儿。 还有一次，那是很早以前，在香港。 他南昌起义后受了重伤，靠着副官卢冬生背着躲进一个路边厕所。 天热得要命，身上带伤，人也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靠着墙角坐着，说了句：“要是能来顿西餐就好了。”卢冬生是真实诚，听了就冲出去点了份西餐。 没过多久，跑堂的托着牛排找上门，站在厕所门口一打听，人竟然在里面。 他立马掩着鼻子破口大骂，以为自己被耍了。 陈赓在里头听见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冬生你也太老实了，我随口一说你就当真，谁家的牛排送进厕所里来！” 他总能在极苦的环境里，找出能让人笑出来的那一丝缝隙。不是不在乎，而是太懂得怎么让人活下来、挺下去。 陈赓爱开玩笑这事，在党内其实都出了名。 延安的时候，有干部说他“不够严肃”，彭德怀一听就笑了：“他不严肃？他是我们这些人里最能管住部队的人。”就是这样一个能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在日常里却总能把事说得轻巧。 可别小看了这份轻巧，那是压了几十年战火、血海、牢狱、饥寒之后，还能笑出来的定力。 说起牢狱，他在南京坐牢那阵，也闹出过“吃饭风波”。 那是他刚逃出牢，党组织接回他，给他理发、换衣，厨房还特意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他埋头吃着，吃得眼睛都发亮。 这是他出狱后吃的第一顿“党的饭”，他嘴上不说，心里却说不出的温暖。 康生来了，一看他头发整齐、衣服新，桌上还放着大碗面，脸当即就拉了下来：“你知道叫你剃头、吃饭，是啥意思吗？脱党三个月，要杀头的规矩你忘了？”陈赓一愣，刚张口想解释，康生却不耐烦了：“别吃了，这是杀头饭，赶紧走！”他不吭声，又扒了两口，才放下筷子说：“行，我走。” 他是真不怕死，但他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他那种淡定，不是因为傻，而是知道，命再大、再值钱，也得对得起信仰。 陈赓这辈子，走过的地方太多，碰过的“老同学”也不少。 张治中、胡宗南、蒋介石，全是黄埔出来的，年轻时吃过一锅饭。但他心里分得清——谁是真兄弟，谁是站错了边。 他对这些老同学并不冷淡，也没翻旧账，可立场是分明的。 张治中在北平席间说：“统一之后，装备会改善。”陈赓听了只是笑，说：“抗战初期我们是国军，最开始还发军饷弹药，后来一分钱不给，还打我们。你说蒋委员长还会改善我们的装备？那可得看他今天是不是换了心肠。”这一句说得轻，却让人没法反驳。 他不是情绪化地“怼”，只是陈述事实，但这话一落地，谁听不明白呢？ 有些情分他记着，但情分不妨碍他看清局势。 比如跟宋庆龄的那段旧识。他早年在广州时就受过孙中山接见，宋庆龄也对他关照不少。 上海解放后，部队要征用住宅，误闯了宋宅，闹出点风波。 陈毅一听说，把他喊来：“这事你出面最合适，你和孙夫人那是老相识了。”陈赓皱着眉头说：“她要问我带多少兵，我咋说？”陈毅拍拍他肩膀：“就说带了二十多万，反正也不差。” 他真去了。 宋庆龄一见到他，先是喜形于色，接着就问：“你带多少兵？”他笑着答：“二十多万。”宋庆龄一挑眉：“林带了七八十万，你怎么这么少？”他笑着回：“他进步快。”宋庆龄也笑了，气氛就这么顺下来了。 对话之间看不见火药味，倒像是老友久别重逢 但他没忘正事，委婉地说明了征房风波，宋庆龄听完，也爽快地点头答应，说：“我理解共产党人，但我也不能给对面人留下口实。” 饭局之后，宋庆龄请陈赓夫妇吃饭 席间宾客多，特别是妇女界的代表，陈赓拘谨得很，几乎没动筷子，吃完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大家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结果一看，他从厕所回来，乐呵呵说：“没啥事，就是一泡尿憋得我脑壳疼……” 几年后，他回访宋庆龄，还特意带去几十枚志愿军的纪念章，礼不重，心却实 他不是会搞排场的人，但他知道怎么对得起别人对他的情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