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亭的空调嗡嗡作响,刚过五十五岁的我摸着测温仪,想起当年在家具厂开电锯的日子。老李总捶着他那被砖窑机伤过的腰说:“咱这代人,活成啥样都是命。” 业主群里常说我们是“老弱病残懒”。前阵子有户丢了快递,女主人指着监控骂“养废物不如养狗”,我默默找了三天,在绿化带捡回被野猫拖走的包裹,她接时连眼皮都没抬。 老张揣着糖尿病药,保洁刘姐为孙子学费擦电梯到六十二岁。我自嘲“好吃懒做”,却在公园看老头打太极时,被女儿催外孙钢琴班费用的信息拽回现实。 新同事小王脑梗后说话含混,却记熟了所有车牌。那天孩子被反锁,是他找出备用钥匙。傍晚广场舞音乐飘来时,老李望着人群笑:“攒够药钱就来学。” 我们哪是什么分类里的人?不过是在生活里找处喘气的角落,像岗亭这吱呀转的风扇,不体面,却实在送着风。
我邻居老太去年走了。她半夜死在家里,老伴早上才知道。平时老太经常到我家串门,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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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之辰
喜嫁非洲农村,喜当全村农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