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的快死了,病房里,他跟媳妇说:我想见见我情人。他媳妇把情人叫来了,一见面他

综合垂耳兔 2025-07-31 15:41:15

有个男的快死了,病房里,他跟媳妇说:我想见见我情人。他媳妇把情人叫来了,一见面他就哭了,说这辈子最对不起她,没能给她名分,要是有下辈子还要遇见她,再续前缘,人生的最后最舍不得的就是她,就是死了灵魂都爱着她。跟情人话别完了叫过来他媳妇,给了个存折:这是我这辈子的积蓄,里面有80万,你留着。 我站在走廊里,手里攥着那个存折,塑料壳子冰凉,硌得手心发疼。80万,数字写在存折扉页上,钢笔字歪歪扭扭的,像他年轻时在工地上记工分的字迹。我靠在墙上缓了缓,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风来,带着槐花香,跟十八年前那个夏天一模一样。 窗台的白布包袱还在,我伸手摸了摸,里面半块酥饼硬邦邦的,是前天他从工地捎回来的。那天他进门时裤脚还沾着泥,咧着嘴说食堂发的,甜得很,非要塞给我。现在饼渣子透过包袱布硌着掌心,我突然想起他以前总这样,工地上发个苹果都要揣兜里带回来,说“你爱吃甜的”。 包袱里还有个红布包,解开绳结,牡丹荷包露出来,绿丝线绣的叶子都磨白了。这是情人去年托人送来的,当时那人说“张姐绣了仨月,说给大哥挂腰上压惊”。我当时正给男人缝补磨破的袜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那天是他 birthday,我就把荷包塞进他枕头底下,没说谁送的。后来见他天天系在裤腰上,走路时荷包晃啊晃的,像个宝贝。 病房里的咳嗽声又响起来,一阵接一阵,跟破风箱似的。我隔着门听着,脚像灌了铅,挪不动步。想起二十年前他第一次咳血,在工地上搬钢筋时突然蹲下去,嘴角冒出血沫子,工头吓得要叫救护车,他却摆手说“老毛病,歇会儿就好”。那天晚上他躺床上,我给他擦背,看见后背上全是青紫的瘀伤,他还笑“没事,多挣点钱给你买金镯子”。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光溜溜的。结婚时他说“等有钱了就买”,这话听了二十年,金镯子没等来,等来个80万的存折。 走廊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抬头,看见情人从槐树下站起来,手里捏着个蓝白格子的手链,碎布片在风里飘。她头发白了大半,穿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还是二十年前常穿的款式。见我看她,她愣了一下,把手里的手链往身后藏了藏。 “嫂子。”她声音哑哑的,像吞了沙子。 我走过去,把荷包从包袱里拿出来递她:“他天天系着的。” 她接过去时手抖得厉害,荷包上的线头都被扯松了。“那年他在工地上中暑,是我背着他去的卫生所。”她突然说,眼睛红得像兔子,“他当时迷迷糊糊的,还喊你名字。” 我没接话。那年我其实在卫生所门口,看着她背他进去,穿的就是那件碎花衬衫,后背都湿透了。后来男人醒了说“多亏了你张姐”,我就给她送了筐鸡蛋,说“谢谢你”。 “这手链……”她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了递,“是他送我的第一条手帕,蓝白格子的,他说像天上的云。” 我看着那串碎布手链,突然想起儿子小时候画的画,蓝天白云下面,一个男人牵着两个女人的手,当时我还骂他“瞎画啥”,现在想想,那画倒挺实在。 “他快不行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早上护士说过,他熬不过今天。 情人没说话,把荷包揣进兜里,又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碎布片。我转身往病房走,走到门口时听见她在后面喊:“嫂子,那80万……” 我推开门,没回头。病房里的阳光刚好照在男人脸上,他眼睛闭着,眉头却皱着,像有啥心事。我把存折塞到他枕头底下,跟放那个荷包时一样轻。然后拿起他枯瘦的手,贴在我脸上,凉飕飕的。 “钱我收着了,”我凑到他耳边说,“够给儿子交学费了,也够还王婶家的债了。你放心,我跟儿子都好好的。” 他喉咙里咕噜响了一声,像是应了。我笑了笑,眼泪掉在他手背上,烫得他手指动了动。 窗外的槐花开得正旺,簌簌往下掉,落在窗台的包袱上,沾了半块酥饼的碎屑。我想起十八年前在县城照相馆,他站在我左边,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穿着那条格子连衣裙,裙摆上还沾着情人自行车后座的泥土。当时摄影师说“靠近点”,他就往我这边挪了挪,手偷偷在后面捏了捏我的衣角,跟现在一样,凉飕飕的,却让人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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