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4月,邓小平视察兰州504厂,一家对外绝密的铀浓缩工厂,在车间角落,他看见一个穿工装的女工,随即一愣,走上前问:“你怎么在这儿?”对方低声说了句:“执行任务,”邓小平愣住了,这不是1959年在全国群英会上戴大红花的女科学家王承书吗?怎么跑到戈壁滩当起了无名工人? 这位让邓小平都感到意外的女工,就是王承书,而她的人生起点,跟戈壁滩上的工人形象,实在差得太远。 1912年,王承书出生在上海的书香门第,在那个女性读理工科被视为异类的年代,她偏偏就一头扎了进去,1939年考入燕京大学物理系,她是班上唯一的女生,后来去美国密歇根大学深造,校方也是破例招收了她这个已婚的中国女学生。 当时物理学界普遍觉得,女人搞不了理论物理,王承书没多废话,直接在信里写道:“我愿意用行动证明女生也能搞好理论物理。” 她不但做到了,还做得好得出奇,她和导师乌伦贝克共同提出的“王承书-乌伦贝克方程”(WCU方程),被权威期刊登在首页,一举奠定了她在国际物理学界的地位,那时的她,前途一片光明。 可就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来,她心里那团回国的火再也压不住了,当时美国正想方设法扣下中国的科学家,回国路变得异常艰难,王承书和丈夫张文裕不得不辗转欧洲,这一等,就是整整七年。 这七年里,她只有一个信念:带着资料回国,报效祖国!她想尽办法,把三百多箱珍贵的学术资料分批悄悄寄回国内,她清楚,这些笔记、文献对一穷二白的新中国有多重要,一张纸都舍不得丢,这些资料,后来也确实为中国物理学研究打下了底子。 回国后,王承书本可以在北京中科院物理所安稳地做研究,享受声誉和优待,可谁也没想到,她很快做出了一个更惊人的决定,1961年,一纸密令摆在她面前:国家原子弹研制遇到了瓶颈,急需她去搞最关键的铀同位素分离技术。 她没问待遇,也没问前途,只说了一句:“我愿意。” 从此,王承书从学术界“消失”了,连她丈夫张文裕,也只收到一封短信,说她调动了工作,地方很远,暂时不通邮。 在戈壁深处的504厂,昔日那位国际知名的物理学家,彻底换了个人,她穿上工装,住进简陋的招待所,和工人一起擦机器、抬设备,身上再也看不到科学家的光环,当时的情况有多糟? 苏联专家撤走,留下一堆看不懂的俄文图纸和半成品,王承书不懂俄语,就抱着词典一个字一个字地啃,带着年轻研究员们硬是把分离膜的理论公式推导了出来,打破了苏联专家“你们的机器只会变成一堆废铜烂铁”的断言。 那个年代没有计算机,所有数据全靠手算,她和几个女研究员白天在车间干活,晚上就挤在宿舍里,点着昏暗的灯算,计算用的稿纸堆满了三间屋子,戈壁滩的风一刮就满天飞,她们就用砖头压着;一停电,就点上蜡烛接着算。 1964年1月,中国第一批合格的高浓缩铀终于提取成功,比原计划整整提前了三个月,这意味着“两弹”最核心的材料瓶颈,被他们这群人硬生生攻克了,三个月后,便有了邓小平视察时那场意外的重逢。 即便被认了出来,王承书也只是淡淡一笑,坚持说功劳是集体的,直到1978年整理“两弹一星”功勋档案时,她的名字才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官方记录里,面对迟来的荣誉和奖金,她婉拒了个人署名,奖金也分文不取,全部捐出。 她的“低调”贯穿了一生,1973年,她又带头开创了中国激光同位素分离研究,带着几个人从零干起,五年后就做出了技术指标超过当时日本公开数据的实验装置,成果交上去,署名栏里依旧没有她的名字。 晚年的王承书,生活简朴到近乎苛刻,她住在没空调的老宿舍,用着几十年的旧电器,自1961年入党后,她每月都交200元党费,剩下的钱大部分也用来资助贫困学生和同事。 丈夫去世后留下的十万元遗产,她一分没留,全捐给了希望工程,在西藏建了一所“文裕小学”。 1994年,王承书病重,医生建议用一种600元一支的进口药,她没钱,只是开玩笑说:“你看我这双眼睛还值6000块吗?”最后坚持用了国产药, 临终前,她留下遗嘱:遗体捐献,存款全部上交,她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虚度八十春秋,愧对党与人民。” 在戈壁滩的风里,那个一手按着稿纸,一手握着铅笔演算的瘦弱背影,成了同事们记忆中最深的画面。 信息来源:新浪军事--中国这位女专家鲜为人知 为造原子弹隐姓埋名到去世
1964年4月,邓小平视察兰州504厂,一家对外绝密的铀浓缩工厂,在车间角落,他
寰宇烽火
2025-07-30 10:2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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