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年,酷吏来俊臣用带刺的鞭子抽打狄仁杰。狄仁杰见状立马认怂:“我是唐室旧臣,参与了谋反,甘愿伏诛。”几天后,来俊臣拿着谢死表,喜滋滋的去见武则天。 刑部大牢的霉味里还飘着血腥味,狄仁杰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慢慢活动着被鞭打过的脊背。带刺的鞭子抽过的地方已经结痂,一动就牵扯着皮肉发麻。狱卒刚送过牢饭,糙米里混着沙砾,他却用木勺慢慢扒拉着——这是他认罪后的第三天,牢里的待遇反而好了些,至少不用再担心半夜被拖去刑房。 墙角的草堆里藏着块碎瓷片,是他趁狱卒换班时从破碗上抠下来的。白天他装作虚弱昏睡,夜里就借着从铁窗透进来的月光,在贴身的布衫上写字。布衫是用撕成条的囚服缝的,字迹是用伤口渗出的血混着唾液写的,笔画歪歪扭扭,却字字清晰:“臣狄仁杰,蒙冤下狱,实无反心。今遇酷吏,恐不得生,唯求陛下明察……” 来俊臣进殿时,武则天正在看新修的《氏族志》。她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太原狄氏”,抬眼看见来俊臣手里的谢死表,嘴角勾了勾:“狄仁杰倒是识趣。”来俊臣赶紧躬身:“陛下圣明!这狄仁杰一开始还嘴硬,鞭子刚举起来就全招了。”他没说的是,同案被抓的另外五个大臣,到现在还在刑房里喊冤,骨头都被敲碎了好几根。 武则天把谢死表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突然指着末尾的落款问:“狄仁杰写了一辈子公文,何时用过半截墨?你看这‘伏诛’二字,笔锋都虚了,倒像是故意描的。”来俊臣心里一咯噔,忙说:“许是牢里笔墨不济……”话没说完就被武则天打断:“你派人盯着他,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闲着。” 大牢里的狄仁杰还在跟狱卒“套近乎”。他知道这个狱卒是山西老乡,家里有个生病的老娘。那天送饭时,他故意把藏在袖口的半块麦饼塞过去:“这点东西你拿着,若能出去,帮我给家里捎句话——就说我认了罪,让他们别惦记。”麦饼是他从牢饭里省出来的,狱卒捏着温热的饼子,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臣,喉结动了动,没说话,转身时却悄悄把墙角的草堆往石壁边推了推。 第五天夜里,狱卒换班时“不小心”撞翻了水桶,水顺着石壁流到草堆下。狄仁杰趁他收拾的空档,把写满字的布衫卷成小团,塞进了狱卒的靴筒。“我知道你担风险。”他声音压得极低,“但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天下不只剩来俊臣这样的人说话。”狱卒攥紧了手里的水桶,靴底的布团硌得脚心疼,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 来俊臣还在等着狄仁杰的“同党名单”。他给狄仁杰送了纸笔,暗示只要供出几个大臣,就能免死。狄仁杰接了纸笔,却只写了自己的生平,从考中进士写起,写到在并州做参军时如何断案,最后说:“若要我攀咬他人,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来俊臣气得把纸揉了,却没敢再动刑——武则天昨天又派人来问,语气里带着些他读不懂的意味。 半个月后,武则天在御花园召见来俊臣。她手里捏着块皱巴巴的布衫,正是狄仁杰写的血书。“你说狄仁杰认罪伏法,那这东西怎么会到我手里?”武则天的声音很轻,来俊臣却“扑通”跪在地上,汗珠子砸在青砖上。远处的宫人们听见皇帝冷笑:“你以为认罪的就是真反贼?有时候认怂,是为了活着把道理讲明白。” 狄仁杰被释放那天,阳光正好。他走出刑部大牢,看见门口站着那个狱卒,穿着便服,手里提着个包袱。“大人,我老娘的病好了。”狱卒把包袱递过来,里面是件干净的袍子,“我要回老家了,您多保重。”狄仁杰接过袍子,指尖触到布料上的温度,突然想起牢里的那半个麦饼——原来这世道再冷,总有些人心是热的。 后来狄仁杰复职拜相,每次路过刑部,都会绕到大牢外站一站。有人说他该报复来俊臣,他却只提拔了几个正直的狱卒。他知道,对付酷吏不用刀子,用公道就行;对付冤屈不用嘶吼,活着把真相说出来就行。就像他在牢里悟到的——认怂不是低头,是把力气攒着,等能站直的时候,再把腰杆挺得更直。
692年,酷吏来俊臣用带刺的鞭子抽打狄仁杰。狄仁杰见状立马认怂:“我是唐室旧臣,
小博大史
2025-07-30 10: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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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盛
蝎子尾巴独(毒)一份,武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