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服下乡问民情,老农一句话让龙颜大变,皇帝8字神回复传千古
......
「老哥,这地里的活儿真不轻松啊。」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放下锄头,朝田埂上走来的陌生人招呼道。
「可不是嘛,这年头种地的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老农王大牛直起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外地商贾的人,心中却隐隐觉得此人气质不凡。
01
康熙十八年夏末,京畿地区久旱不雨,庄稼收成堪忧。
这日清晨,几匹普通的骡马缓缓行走在通往顺天府的官道上。
为首的那人约莫三十来岁,五官端正,身着青布长衫,看起来像个富裕些的商人。
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坐在马上的姿态极为端正,腰杆笔直如松,绝非寻常商贾能有的威仪。
身后跟着三四个随从,个个身材魁梧,眼神机警。
他们表面上穿着仆人的衣服,但那走路的步伐和时刻警觉的神态,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护卫。
「主子,前面就是王家村了。」
一个随从策马上前,压低声音禀报。
「嗯,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是济南府的布商张三。」
为首的男子淡淡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个随从连忙点头称是,但眼中都闪过一丝紧张。
他们都清楚,眼前这位可是当今的皇上,康熙帝玄烨。
这次微服私访,为的就是了解真正的民间疾苦。
马蹄声惊起了田间的几只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康熙勒住缰绳,目光扫向田野。
只见大片的庄稼已经枯黄,许多稻穗还没完全成熟就已经干瘪了。
这景象比他在奏折上看到的描述更加严重。
「这年头的收成,怕是要让老百姓过苦日子了。」
他心中暗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田地里传来了一阵吆喝声。
「老天爷啊,再不下雨,这地里的庄稼全都要完蛋了!」
康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农正在田里忙活着,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庞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
02
「下马,过去看看。」
康熙对随从示意道。
几人下了马,康熙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田地里走去。
老农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几个外地人走近,脸上露出了质朴的笑容。
「几位客官是要路过咱村子?」
老农放下手中的农具,走了过来。
「正是,我们从济南来,要到京城做生意。」
康熙拱了拱手,「见老哥在田里辛苦,过来瞧瞧。」
「哎,别提了。」
老农叹了口气,指着身后的庄稼地,「您瞧瞧这庄稼,都快旱死了。」
康熙仔细打量着这个老农。
他皮肤黝黑,手上满是老茧,衣服上还沾着泥土,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但他说话时的神态很真诚,眼神也很清澈,这种人往往最能说出真心话。
「老哥贵姓?」
康熙问道。
「免贵姓王,村里人都叫我王大牛。」
老农憨厚地笑着,「客官怎么称呼?」
「我姓张,叫张三。」
康熙编了个假名,「王大哥,这庄稼的收成确实不好,你们村里的情况都这样吗?」
王大牛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方圆几十里都是这个样子。」
「今年春天雨水还算正常,谁知道夏天就开始旱,一直旱到现在。」
说着,他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土,土块在他手中一捏就碎成了粉末。
「您看这土,都干成啥样了。」
康熙也蹲下身子,同样抓了一把土。
土地的干燥程度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这样的土地根本无法种植任何作物。
「朝廷可有什么救济的措施?」
康熙试探性地问道。
03
王大牛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他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说道:
「张老板,您是外地人,不知道咱这儿的情况。」
「朝廷的政令到了地方,往往就变了味儿。」
这话让康熙心中一震。
他经常听到大臣们汇报说政策执行得如何如何好,但从这个老农嘴里听到的却是另一番光景。
「怎么个变味法?」
康熙继续追问。
王大牛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就说这赈灾的粮食吧,朝廷是拨了,但到了咱们老百姓手里就少了一大半。」
「县里的老爷说是运输途中有损耗,可这损耗也太大了些。」
听到这话,康熙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知道官场上确实存在层层盘剥的情况,但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那你们就没向上面反映过?」
王大牛苦笑了一下:
「反映?向谁反映?」
「县太爷是他们一伙的,知府大人咱们见都见不着。」
「至于再往上,那更是天方夜谭了。」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
这些话对他来说都是珍贵的第一手资料,比任何奏折都更真实。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几个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一队衙役正朝这边赶来。
王大牛的脸色瞬间变了。
「糟了,是县里的差役,他们又来催税了。」 04
「催税?」
康熙皱起了眉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催什么税?」
王大牛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张老板有所不知,虽说朝廷下了减税的诏书,但到了地方上,这税不但没减,反而还增加了。」
「县太爷说了,朝廷的军饷要紧,地方上的开支也不能少,所以税收一文都不能少。」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康熙目瞪口呆。
他明明下过减税的圣旨,怎么到了地方上反而成了增税的理由?
那队衙役已经越来越近了,为首的是个胖墩墩的差头,一脸横肉,看起来就不是善茬。
「王大牛!」
差头还没到跟前就开始吆喝,「又躲在这儿偷懒?县太爷的税银收齐了没有?」
王大牛连忙迎了上去,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刘差头,您看这庄稼都成这样了,哪来的银子交税啊?」
刘差头冷哼一声:
「庄稼不好是你的事,税银是朝廷的事,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说着,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康熙等人。
「这几个是什么人?」
王大牛连忙解释:
「是过路的客商,在这儿歇歇脚。」
刘差头上下打量了康熙几眼,见他穿着普通,便不再理会。
转头继续对王大牛说道:
「县太爷说了,这次的税银必须在三日内交齐,少一文都不行。」
「你要是交不出来,就把你家的那头老牛牵走抵税。」
听到这话,王大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刘差头,那头牛是我家的命根子啊,没了它,来年的地都种不了了。」
「那是你的事,反正税银交不出来,就拿牛抵。」
刘差头毫不留情地说道。
康熙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
这哪里是在收税,分明就是在抢劫!
05
就在这时,康熙身后的一个随从忍不住要上前,却被康熙用眼神制止了。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必须继续了解情况。
「刘差头,能不能再宽限几日?」
王大牛几乎是哀求着说道,「等我把家里的粮食卖了,凑够银子就交。」
「宽限?」
刘差头冷笑道,「已经宽限了好几回了,再宽限下去,县太爷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
「实话告诉你,现在上面查得紧,听说朝廷派了钦差要下来检查。」
「县太爷也是没办法,必须把账面做得好看些。」
康熙心中一动,原来地方官员已经得到了消息。
看来这次微服私访,确实来对了。
「那...那我实在是没银子啊。」
王大牛都快哭了。
「没银子?」
刘差头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在了康熙身上,「这几个客商看起来挺有钱的,你可以向他们借啊。」
王大牛连忙摇头:
「人家是过路的,怎么能...」
「借就借,有什么不能的。」
刘差头直接走向康熙,拱了拱手,「这位客官,王大牛欠了朝廷的税银,您看能不能先借给他一些?」
康熙看了王大牛一眼,见他满脸羞愧,便开口说道:
「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也就十两银子。」
刘差头搓着手说道。
十两银子!
康熙心中暗算,按照一个农民一年的收入,这几乎相当于大半年的收成。
在这种天灾之年,这简直就是要人命。
「好,我借给他。」
康熙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了王大牛。
王大牛接过银子,眼中含着泪水:
「张老板,您的大恩大德,我王大牛永生难忘。」
刘差头见银子到手,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那就多谢这位客官了,王大牛,银子拿到县衙去交,不要耽误了。」
说完,他带着手下的衙役扬长而去。
06
等那些衙役走远了,王大牛才敢大声说话。
「张老板,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这银子我一定会还给您的,就算砸锅卖铁也要还。」
康熙摆了摆手:
「王大哥,银子的事不急,我想问问你,对于朝廷的这些政策,你们老百姓心里是怎么想的?」
王大牛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外人,才开口说道:
「张老板,您是好人,我就跟您说句实话。」
「朝廷的政策其实都不错,减税免赋,开仓赈灾,这些我们都听说过。」
「可是到了地方上,这些好政策就全变了味儿。」
康熙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就说这减税的事吧,朝廷的圣旨我们也见过,确实是要减税的。」
王大牛压低声音说道,「可县太爷说了,朝廷减的是正税,但还有各种杂税、附加税,这些不但不能减,还要增加。」
「那你们就没想过直接向朝廷反映情况?」
康熙试探性地问道。
王大牛苦笑了一下:
「向朝廷反映?我们连县太爷都见不着,怎么向朝廷反映?」
「再说了,就算反映了又能怎么样?县太爷和知府大人是一伙的,他们会相信我们这些泥腿子的话吗?」
这话让康熙深深震撼。
原来在这些老百姓眼中,朝廷竟然是如此遥远,如此不可接近。
「那你们对当今皇上有什么看法?」
康熙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王大牛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看了看康熙,似乎在判断这个问题该不该回答。
最终,他还是开了口。
07
「张老板,您问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大牛挠了挠头,「说实话,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有机会了解皇上是什么样的人?」
康熙心中一沉,继续问道:
「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议论朝政的?」
「议论朝政?」
王大牛连连摆手,「我们可不敢议论朝政,那是要掉脑袋的。」
「私下里也不说吗?」
康熙追问道。
王大牛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压低声音说:
「私下里...倒是偶尔会说起。」
「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这朝廷就像天上一样,离我们太远了。」
「皇上下的圣旨都是好的,可到了下面就全变味儿了。」
「那你们觉得皇上知道这些情况吗?」
康熙忍不住问道。
王大牛想了想,摇了摇头: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小事?」
「再说了,下面的官员肯定不会如实禀报,都是报喜不报忧。」
听到这话,康熙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在老百姓眼中,他这个皇帝竟然是如此不了解民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皇上,你最想对他说什么?」
康熙试探性地问道。
王大牛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假设。
他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道:
「如果真有那一天...」
王大牛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我最想问问皇上,他知道不知道我们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还有呢?」
康熙继续追问。
「还有就是...」
王大牛犹豫了一下,「我想问问皇上,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真心为老百姓着想,还是只关心自己的江山。」
这话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康熙的心。
他没想到,在老百姓眼中,自己的形象竟然如此模糊,甚至存在质疑。
08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马蹄声。
这次来的不是衙役,而是一队商人模样的人。
「王大牛!」
为首的商人大声喊道,「听说你要卖粮食?」
王大牛连忙迎了上去:
「赵老板,您来得正好,我正愁这粮食没地方卖呢。」
那个叫赵老板的商人下了马,走向粮仓。
他抓了一把粮食看了看,摇了摇头:
「这粮食的成色不太好啊,价格恐怕要打个折扣。」
「赵老板,这已经是我家最好的粮食了。」
王大牛有些着急,「您看能给个什么价?」
「这样吧,一斗粮食给你二十文钱,不能再多了。」
赵老板说道。
康熙听了,心中暗惊。
按照他了解的市价,一斗粮食至少值五十文钱,这个商人分明是在趁火打劫。
王大牛显然也知道这个价格太低,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赵老板,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低了,您看能不能再加一些?」
「加什么加?」
赵老板不耐烦地说道,「现在到处都在卖粮筹银子,粮食不好卖,我能收你的就算不错了。」
「可是...」
王大牛还想争取,却被赵老板打断了。
「没有可是,要卖就这个价,不卖拉倒。」
赵老板作势要走。
王大牛急了,连忙拦住他:
「卖,我卖。」
看着这一幕,康熙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这些奸商趁趁火打劫压价收购,简直就是在吸老百姓的血。
交易很快完成了,王大牛用家里仅有的几斗粮食换来了一些铜钱。
那些钱在他手中显得那么微薄,那么可怜。
赵老板走后,王大牛坐在田埂上,看着手中的铜钱,眼中满含泪水。
「王大哥,别难过了。」
康熙走过去安慰道。
「张老板,您说这日子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
王大牛抬起头,眼中满含期待地看着康熙。
09
康熙看着王大牛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翻江倒海。
作为一国之君,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老百姓的疾苦。
「王大哥,你对这新皇帝有什么看法?」
康熙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王大牛愣了一下。
他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
「张老板,您怎么老是问这些危险的话题?」
王大牛有些紧张,「万一被人听到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没事,这里就咱们几个人,您就当闲聊。」
康熙鼓励道。
王大牛看了看四周,确认确实没有外人,才开口说道:
「说实话,我对这个新皇帝还真不太了解。」
「听说他很年轻,才二十多岁,比我家儿子大不了多少。」
康熙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村里有读过书的人说,这个皇帝挺有学问的,还会好几国的话。」
王大牛继续说道,「但是学问归学问,能不能当好皇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觉得他能当好皇帝吗?」
康熙忍不住问道。
王大牛想了很久,才慎重地开口:
「这个...我也不知道。」
「当皇帝和种地不一样,我们种地只要勤快就行,当皇帝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那你希望他是个什么样的皇帝?」
这个问题让王大牛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我希望他是个真正了解老百姓的皇帝。」
「不要只听大臣们的汇报,要亲自下来看看我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康熙心中一震,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还有呢?」
「还希望他能管管下面的官员。」
王大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慨,「不能让他们打着朝廷的名义,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康熙深深点了点头。
这些话比任何奏折都更加珍贵,因为这是老百姓最真实的声音。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乌云密布,看起来要下雨了。
10
「要下雨了!」
王大牛兴奋地跳了起来,「张老板,您看这天象,要下雨了!」
确实,天空中的乌云越聚越多,远处已经传来了隆隆的雷声。
「这雨来得真是时候。」
王大牛喜出望外,「虽然晚了些,但总比不下强。」
康熙看着王大牛那兴奋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
对于城里的人来说,下雨可能意味着出行不便,但对于这些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下雨就是希望,就是生命。
雨滴开始稀稀拉拉地落下来,王大牛张开双臂,让雨水打在身上。
「张老板,您也来感受一下,这可是老天爷的恩赐啊!」
王大牛兴奋地喊道。
康熙也伸出手,感受着雨滴打在手心的感觉。
这雨水是如此珍贵,如此来之不易。
「王大哥,如果有一天,皇上真的来到你面前,你会对他说什么?」
康熙在雨中问道。
王大牛停下了张开双臂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康熙。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但他的眼神格外清澈。
「如果真有那一天...」
王大牛沉思了一会儿,「我会问他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什么问题?」
康熙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会问他:皇上,您觉得新皇帝好不好?」
王大牛认真地说道。
这个问题让康熙瞬间愣住了。
王大牛竟然要问皇帝自己对自己的评价?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最难回答的。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康熙好奇地问道。
「因为只有敢于面对自己、反思自己的人,才能真正为老百姓做事。」
王大牛说得很认真,「如果一个皇帝连自己都不敢评价,怎么可能听得进别人的意见?」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康熙恍然大悟。
雨越下越大,几个人连忙跑到附近的一个茅屋里避雨。
11
茅屋虽然简陋,但还算能遮风挡雨。
王大牛找了些干草生火,准备烧水给客人们喝。
「王大哥,不用麻烦了。」
康熙连忙阻止,但王大牛坚持要尽地主之谊。
「张老板,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让您受委屈?」
王大牛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很快,热水烧开了,王大牛端给每个人一碗。
虽然只是白开水,但在这雨天里,喝起来格外温暖。
「王大哥,我问你个问题。」
康熙端着水碗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身边有个很重要的人,但你一直误解了他,你会怎么办?」
王大牛想了想: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误解了。」
「如果是小事,道个歉就过去了。」
「如果是大事,那就要好好谈谈,把话说开。」
「那如果这个人的身份很特殊,你不敢直接跟他说话怎么办?」
康熙继续问道。
「身份特殊?」
王大牛笑了笑,「在我看来,人都是人,没什么特殊不特殊的。」
「有话就直说,藏着掖着对谁都没好处。」
这话让康熙深受震撼。
一个朴实的农民,竟然有着如此朴素但深刻的人生哲理。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雷声也更加频繁。
茅屋里的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气氛倒也温馨。
「张老板,我再问您个问题。」
王大牛突然说道,「您说这新皇帝,真的会关心我们这些老百姓吗?」
这个问题让康熙心中一紧。
作为皇帝,他当然关心老百姓,但他的关心和老百姓需要的关心,可能是两码事。
「您为什么这么问?」
康熙反问道。
「因为我听说,这个新皇帝从小就在宫里长大,从来没吃过苦。」
王大牛说道,「一个没吃过苦的人,能理解我们的苦吗?」
12
这个问题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康熙的心里。
王大牛说得对,他确实从小生活在宫中,衣食无忧,从未体验过真正的民间疾苦。
「王大哥,你觉得一个人必须亲身经历过苦难,才能理解别人的苦难吗?」
康熙问道。
王大牛想了想:
「这倒不一定。」
「关键是要有一颗真心,真心想要了解,真心想要帮助。」
「那你怎么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真心?」
「这个...」
王大牛挠了挠头,「我觉得真心是装不出来的。」
「真心帮助别人的人,说话做事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康熙追问道。
「真心的人,会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
王大牛认真地说道,「就像您今天帮我交税银一样,您完全可以不管,但您还是帮了,这就是真心。」
康熙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没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举动,竟然在这个朴实的农民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王大哥,如果这个新皇帝真的有一天出现在你面前,你除了问他好不好之外,还想对他说什么?」
康熙继续问道。
王大牛沉默了很久,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想对他说...」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想说,当皇帝不容易,但当老百姓更不容易。」
这话让康熙心中一震。
「我还想说,如果他真的是个好皇帝,就应该经常出来看看,看看我们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大牛继续说道,「不要总是听大臣们的汇报,那些汇报大多都不真实。」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但康熙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最后,我想问问他...」
王大牛看向康熙,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想问什么?」
康熙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整个茅屋。
在那一瞬间,王大牛仿佛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雷声过后,茅屋里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王大牛直直地盯着康熙,似乎在确认什么。
「张老板...」
王大牛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问问...」
他停顿了很久,最终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让空气都凝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