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刘畅是一个做不了自己主的人,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交友求学婚姻,都是父母一言堂,稍有反抗,家法伺候。
父母逼迫他娶了何惟芳。
刘畅未必有多讨厌何惟芳,但是父母强行逼着娶这个行为让他逆反,所以坚决排斥何惟芳。
本来何惟芳对刘家并无好感,可母亲病了需要刘家贡药,刘家贪图何家钱财,以联姻相要挟,何惟芳不得不嫁。
瞅准丧夫的县主对刘畅余情未了,何惟芳联手县主演了一出戏,逼着刘畅和离。
刘畅死活不和离,倒不是他对何惟芳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他接受不了何惟芳提出和离。
父母以孝道绑架他,他无法忤逆,宁王县主以强权压迫他,他无力反抗。没想到的他看不上的一介商贾之女,居然也要来做他的主,主动提出和离,这他哪受得了?
父母强势,宁王县主又强势,刘畅一直处于被控制被压迫中,对于自己做主,对于自由,格外向往。
在刘畅看来,他的婚姻离不离不重要,重要的是结也好,离也罢,由他说了算,他的婚姻他要自己做主,他要的是做主的那种感觉。
只可惜,这一生,他都未能如愿。
青春年少时,刘畅和县主两情相悦,宁王为了拉拢权贵,强行拆散。
父亲官场亏空,为了解燃眉之急,父母逼着他娶了何惟芳。
何惟芳为了摆脱不幸婚姻,逼着他和离。
宁王打断他的腿,逼着他入赘。
一生最向往自由的人,却从未得到过自由,刘畅后期的疯与颠也就不难理解了。
哈耶克曾说过:愿意拿自由换取保障的人,既得不到自由也得不到保障。刘畅一生经历亦如是:既无自由也无爱,无权无钱横死街头,可叹可惜。
02
刘畅再次遇到何惟芳时,那个他处处看不顺眼,骨子里瞧不起的商贾之女,居然凭着自己出众的手艺,在京城站稳了脚,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自由自在,那是他一生求而不得的生活,她活成了他向往的模样。
刘畅一次次地向何惟芳表达爱,县主一次次往死里整何惟芳。
真正爱一个女人,怎么会置她于险地?
你看蒋长扬,皇上发话想让何惟芳以商人身份暗中配合查一些案子,蒋长扬宁愿得罪皇上也不愿意,他不愿意何惟芳卷入朝堂纷争,更不愿意置她于危险之中。
蒋长扬一直坚持的就是一旦有危险,马上送何惟芳离开长安。
何惟芳曾苦苦地跟刘畅分析过,说刘畅离她越近,她死得越快。只要刘畅一日和她有瓜葛,他们会想方设法除掉她,恳请刘畅远离她,放过她。
可是刘畅听吗?他才不管呢,想方设法一次又一次接近何惟芳,何惟芳一次又一次处于危险中。
既然连一个人的生死都不在乎,那也就谈不上爱了。
这一点何惟芳看得很清楚:你三番四次地纠缠于我并非是对我情深义重,你只是想从我这里找到你可悲的存在感,让自我感觉没有那么的糟。
毕竟,父母、宁王、县主,他一个都不敢反抗,而何惟芳无权无势,柿子果然拣软的捏。
03
一生被控制被拿捏的人,对控制拿捏格外敏感。
刘畅和县主青梅竹马,多年后再见,县主喊打喊杀,惩罚刘家仆人,活活打死兔子,逼迫年过半百刘母长跪听训。
县主以权压人,超强的控制欲扑面而来,这是刘畅最熟悉的,也是他最痛恨的,更是他强烈想摆脱的。
刘畅从小受够了父母操控,从来不得自由,当然不愿意再有一段被操控的婚姻,而何惟芳随心而活,没有那么多的控制欲。
或许曾经他跟县主有过爱,但是在何惟芳这他能得到自由,对于从未得到过自由的人来说,自由更宝贵。
但是他低估了县主的控制欲,县主不但用尽手段逼着他结了婚,还各种插手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充满窒息感。
他以为他爱上了何惟芳,其实他只是想摆脱控制欲满满的县主,这时的他是特别向往何惟芳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与其说刘畅爱何惟芳不如说他爱自由,爱自己。
每次写到刘畅,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现实生活中如果碰到这种男人,一定不要有交集。一个连自己父母都搞不定的人,一个不能自己做主的人,又卑又亢,内耗严重,是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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