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 年,在越南关押 6 年的 “叛徒” 汪斌回到国内,昔日战友指着鼻子骂他是卖国贼,上级的审查也步步紧逼。直到一个神秘人的出现,让他突然对往后的日子有了底气。 医院的玻璃窗碎片还散落在地上,汪斌的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血渍透过白布渗出来,像极了 1984 年老山战场上,副连长胸口的血迹。 他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耳边又响起战友的骂声:“卖国贼!” 这三个字比越南战俘营的电刑更让他难受。 六年前那个下午,他拉响手榴弹的瞬间,以为自己会像个英雄一样死去,却没想到会以 “叛徒” 的身份活着回来,体重只剩下 37 公斤,连站都站不稳。 1984 年的老山战场,硝烟把太阳都染成了暗红色。汪斌接过连长牺牲前递来的指挥旗时,手心被旗杆烫得生疼。 作为 118 团 2 连副指导员,他带着剩下的战士在丛林里穿梭,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 突围成功后,他回头望了一眼阵地,副连长的遗体还躺在那里,“必须带他回家” 这个念头像火苗一样窜起来。就是这个决定,让他撞上了越军的巡逻队。 腿部中弹倒地的那一刻,汪斌朝着 70 米外的战友嘶吼:“开枪!打死我!” 战友的枪口抖了抖,始终没扣下扳机。 他咬着牙拉开手榴弹的引线,却被一记枪托砸在后脑勺上,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失去意识前,他的手在石缝里摸索,把指挥机塞了进去 —— 那是部队的机密,绝不能落入敌人手中。 越南战俘营的铁笼比狗窝还小,汪斌只能蜷缩着身子,每天被冷水浇三次,电刑的电流让他浑身抽搐,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绝食抗议,看守就撬开他的嘴灌米汤,米粒从嘴角漏出来,和血混在一起。 有天夜里,他摸到墙上的一块松动的石头,从此每天用指甲抠、用牙齿咬,花了一年多时间挖出个洞。 越狱那天,他光着脚在丛林里跑,离中国大使馆只有一条街时,却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路边,被抓回去打得半死。 1990 年作为最后一批战俘交换回国时,汪斌瘦得像根柴火棍,可迎接他的不是鲜花,而是那张被越军强迫拍下的 “认罪照”。 照片里的他低着头,嘴角带着血迹,眼神却透着倔强。审查人员把照片拍在他面前:“说!你在越南都干了什么?” 他想解释,却没人信。 家人因为他抬不起头,昔日的战友见了他就吐唾沫,连医院的护士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就在他打碎玻璃划向手腕的那一刻,病房门被推开了。“我来看你,就代表组织相信你。” 陈知建的声音不高,却像惊雷一样炸在汪斌耳边。这位开国大将陈赓的儿子,时任第 14 集团军步兵 40 师副师长,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48 号高地收复了,副连长的遗体找到了。” 陈知建把一张照片放在他面前,照片里的遗体旁,放着汪斌当年塞进石缝的指挥机。 一同被俘的战友也来了,红着眼眶说:“汪副指导员在越南受审时,当着敌人的面喊‘打倒侵略者’,被打得满嘴是血。” 技术部门的鉴定报告也摆在桌上:越方录像里他脖子上的勒痕是外力按压所致,所谓的 “供词” 根本不是他的笔迹。 汪斌看着这些证据,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六年来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 1993 年汪斌转业那天,陈知建把一枚三等功奖章挂在他脖子上。“这是你应得的,1984 年带领部队突围,有功。” 奖章的分量很轻,却压得汪斌直不起腰。他摸着奖章,想起战俘营里的日日夜夜,想起那些骂他 “卖国贼” 的战友,想起副连长牺牲时的眼神。 离开部队时,汪斌回头望了一眼营区的红旗,阳光照在上面,红得耀眼。 他知道,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但至少,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副连长:“我没给你丢脸,也没给国家丢脸。” 后来有人问他恨不恨那些误解他的人,他只是摇摇头:“在战场上,活着回来就不容易了,哪还有力气恨。” 这个从地狱爬回来的硬汉,用六年的坚守证明了自己。就像陈知建说的:“真正的英雄,不是不会被打倒,而是被打倒后,还能挺直腰杆。”
1990年,在越南关押6年的“叛徒”汪斌回到国内,昔日战友指着鼻子骂他
有意义的旅行
2025-07-29 20: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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