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女八路在老乡家养病，却被贪心的邻居告了密，很快日军包围了老乡家，可他们向女八路喊话时，屋里传来的却是男人的声音，日军狠狠地抽了邻居一巴掌，问道：“不是女八路吗？怎么变成男的了？” 被打的邻居叫二狗，捂着脸不敢作声。他前一晚扒着窗缝，明明看见炕上躺着个穿灰布军装的姑娘，脸色苍白还咳嗽，大娘正给她涂草药。 那会儿他心里就打起了算盘，日军贴的布告上写着，举报一个八路赏五块大洋，够他去赌坊混上半个月。 屋里的男人是刘锡琨，女八路王金英的表哥。半个钟头前，大娘慌慌张张跑进来，说二狗往日军据点去了，他当下就做了决定：“您带金英从地道走，我留下来。” 金英急得要拔枪：“要走一起走！” 刘锡琨按住她的手，指了指墙角的炸药包，那是之前藏在老乡家的备用弹药。“咱不能白让二狗讨这个好。” 日军踹门的时候，刘锡琨刚把炸药引线接好。 他故意粗着嗓子骂：“小鬼子瞎叫唤啥？你爷爷在这儿！”这话彻底激怒了日军，领头的挥挥手，让二狗带头往里冲。 二狗哆嗦着摸到门闩，刚拉开条缝，就被里面扔出的手榴弹吓瘫在地上——那是颗没拉弦的哑弹，刘锡琨故意用来唬人的。 趁日军愣神的工夫，刘锡琨猫着腰钻进了地道。这地道是老乡们早就挖好的，一头通着院子里的枯井，另一头藏在村外的乱葬岗。 他刚爬出去，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皮都在颤。 回头看时，老乡家的土坯房已经塌了半边，没来得及躲开的几个日军倒在瓦砾堆里，二狗也不知被埋在了哪里。 这头，大娘正扶着王金英往山坳里跑。金英的胳膊还流着血，那是前几天执行任务时被炮弹碎片划伤的。她一边跑一边回头：“表哥他……” 大娘攥紧她的手：“你表哥机灵着呢，咱先去联络点，他会跟上的。” 其实王金英打小就不是娇弱姑娘，家里本是山东的富户，日军闯进家门那年，她抄起水缸里的瓢，劈头盖脸把日军头目浇成了落汤鸡，然后连夜跑去找游击队。 这几年在队伍里，她练出了一手好枪法，还学会了用土法造地雷，老乡们都叫她“假小子”。 日头偏西的时候，刘锡琨果然追了上来，裤腿上还沾着炸药灰。他老远就喊：“没事了，都解决了！” 金英眼圈一红，却被他逗笑了：“你倒好，把大娘的房子炸了，回头得赔新的。” 刘锡琨拍胸脯保证：“等把小鬼子赶跑了，我带人来盖砖瓦房，比原来的还结实。” 后来他们才知道，二狗告密时说得有鼻子有眼，连金英咳嗽的声音都学给日军听，谁料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乡虽然没了房子，却一点不心疼：“房子没了能再盖，人没事比啥都强。” 那天晚上，在山洞里，金英借着月光给刘锡琨包扎手上的伤口。他是为了拉燃炸药时被碎石划破的。 “下次别这么冒险了。”她轻声说。刘锡琨嘿嘿一笑：“对付这种汉奸和鬼子，就得比他们狠一点。” 山风吹过洞口，带着草木的清香。王金英望着远处黑沉沉的村子，心里清楚，只要还有像大娘这样的百姓，还有表哥这样的战友，就总有把鬼子赶出去的一天。 她摸了摸腰间的枪，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