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9年,89岁的乾隆在弥留之际,似对嘉庆交代着临终遗言,可是嘉庆一个字也听不懂,无奈之下叫来和珅。结果,无论乾隆嘟囔什么,旁人一概听不清,唯有和珅对答如流,嘉庆顿觉脊背发凉。 乾隆躺在床上,喉管里像堵着团烂棉絮,气若游丝。 说的话断断续续,“水……和珅……”之类的词偶尔蹦出来,更多时候是含混的气音,像漏风的风箱。 嘉庆凑到床边,耳朵快贴到父皇脸上,只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连半个字都辨不清。 和珅进来时,带着一身朝服的寒气。 他没像嘉庆那样急着凑上前,只站在床尾,微微躬身,眼睛盯着乾隆那只搭在锦被外的手。 那只手枯瘦如柴,指节处还有早年打猎留下的老茧,此刻正无意识地抽搐着。 “皇上是说,养心殿西暖阁的那幅《快雪时晴帖》?”和珅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笃定。 乾隆喉管里“嗬嗬”响了两声,抽搐的手竟缓了缓。 嘉庆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那幅王羲之的真迹,父皇宝贝得紧,上个月还跟他念叨过,说要传给“懂它的人”。 可他从没跟和珅提过这茬。 和珅又侧耳听了片刻,转身对侍立的太监说:“去把先帝御笔的《十全记》拓本取来,皇上想看看。” 太监刚要动,嘉庆按住了他。 他盯着和珅,眼底的寒意压不住:“和大人怎么知道,父皇想看这个?” 和珅脸上堆着惯常的笑,眼角的细纹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奴才伺候皇上四十余年,皇上一个眼神,奴才便知心意。” 四十余年。 这四个字像针,扎得嘉庆后颈发麻。 他想起自己当太子的那几年,每次去给父皇请安,总能撞见和珅从御书房出来,手里拿着的奏折,有时连他这个储君都没见过。 有回他想翻看父皇的起居注,和珅笑眯眯地拦着:“太子爷,皇上说这还没定稿,怕污了您的眼。” 那时他只当是父皇的意思,现在才明白,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被蒙在鼓里。 乾隆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锦被跟着起伏,像风浪里的船帆。 和珅几步上前,熟练地给乾隆顺气,指尖在他胸口的穴位上按了按——那手法,比太医院的院判还利落。 “皇上别急,”和珅的声音放得极柔,像哄孩子,“奴才都记着呢,江南盐引的事,奴才已经让福长安盯着了,定不会出岔子。” 江南盐引。 嘉庆的指甲掐进掌心。 那是他暗中调查了半年的贪腐案,涉案的官员,半数都贴着和珅的标签。 父皇怎么会知道?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和珅借着父皇的名义,在敲打他? 乾隆的咳嗽渐渐停了,浑浊的眼睛半睁着,看向和珅的方向,嘴角似乎牵了牵。 和珅立刻会意,从袖中掏出个小锦盒,打开,里面是颗鸽蛋大的东珠。 “皇上放心,这珠子奴才给令贵妃(和珅党羽之女)收着呢,等过了头七……” “够了!”嘉庆猛地站起来,龙袍的下摆扫过铜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和珅的朝靴。 和珅却像没看见,依旧躬身对着乾隆:“皇上,太子爷年轻,性子急,您别往心里去。” 乾隆没反应,或许是又昏过去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药炉里的水“咕嘟”作响,像在数着谁的时辰。 嘉庆看着和珅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人像条蛇。 盘在父皇身边四十余年,吸干了朝堂的血,现在连父皇的最后一口气,都要用来织网,困住他这个新君。 他想起三天前,父皇还能勉强说话时,拉着他的手说:“和珅……可用。” 那时他以为是父皇老糊涂了。 现在才懂,或许不是糊涂,是依赖。 依赖到,连临终的呓语,都成了只有和珅能解的密码。 当天傍晚,乾隆驾崩。 和珅哭得天昏地暗,比谁都伤心。 嘉庆站在灵前,看着他伏地不起的样子,突然笑了。 笑得比殿外的寒风还冷。 他想起和珅刚才对答如流的样子,想起那些只有他们君臣才懂的暗语。 这些,很快就会没用了。 十五天后,嘉庆下旨,抄和珅家。 从他府里搜出的黄金,够抵朝廷三年的赋税;搜出的密信,记着他如何借着乾隆的名义,排除异己,操控官员。 有封信里提到,乾隆晚年视力模糊,很多奏折都是和珅念给他听的,念什么,怎么念,全凭和珅的心意。 嘉庆捏着那封信,指尖冰凉。 原来父皇的“遗言”,从来不是说给他听的。 是和珅借着弥留的帝王,演给新君看的最后一场戏。 戏码里,他是唯一的解语人,是皇权的影子。 只是他没算到,影子终究见不得光。 和珅被赐死那天,嘉庆去了养心殿西暖阁。 他打开那幅《快雪时晴帖》,墨迹在阳光下泛着陈旧的光。 突然明白,父皇说的“懂它的人”,或许从来不是指书法。 是指那种,能在权力的棋局里,把帝王心思揣得比自己脉搏还准的本事。 可惜啊,这种本事,用错了地方,终究成了催命符。 (信息来源:《清史稿·高宗本纪》《清史稿·和珅传》,历史智库《乾隆临终:和珅为何能懂嘉庆不懂的遗言》,趣历史网《嘉庆与和珅:一场始于弥留之际的权力暗战》)
1799年,89岁的乾隆在弥留之际,似对嘉庆交代着临终遗言,可是嘉庆一个字也听不
勇敢小妹
2025-07-29 07:35:51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