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元十九年，一群腰挎弯刀的怯薛军，闯进权臣阿合马家，当他们强行撬开引柱夫人卧房内一个雕工精美的衣柜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在那些绫罗绸缎深处，赫然藏着两张被鞣制处理过的人皮！那人皮冰凉柔韧，带着诡异的弹性，甚至……有一个浅褐色胎记！
至元十九年三月十七日深夜，大都城被一层阴云笼罩，一群腰挎弯刀的怯薛军突然撞开相府朱漆大门。
他们举着火把冲向内院时，惊飞的夜鸦在月光下划出凌乱的轨迹，像极了阿合马这二十年来用权力编织的罗网。
引柱夫人的卧房还飘着安息香，雕花衣柜上镶嵌的波斯琉璃映出士兵们扭曲的脸。
当撬棍强行破开鎏金锁扣时，绫罗绸缎如瀑布倾泻，露出底下叠放整齐的两张人皮，薄如蝉翼却带着诡异的柔韧，耳垂的穿孔和肩胛处的浅褐胎记清晰可辨。
新入伍的士兵跌坐在地，他认出那个月牙形胎记属于三年前失踪的茶商女儿，那姑娘最后被人看见是在阿合马寿宴上捧着金盘献酒。
火把的光摇曳着爬上墙壁，照见衣柜内侧用回鹘文刻着的咒语：“以仇者皮覆神座，怨力透骨”。
怯薛千户伸手触碰胎记的瞬间，指尖传来冰凉的黏腻感，仿佛能听见冤魂在皮革下的呜咽。
引柱瘫软在羊绒地毯上尖叫“不是我干的”，但那时士兵们已经掀开床榻下的暗格，里面滚出画着《血帐围狩图》的绢布，箭矢全部指向忽必烈的模糊身影。
后院假山很快被铁锹劈开，二十七个陶瓮里塞满婴儿白骨，骨片上用朱砂写着江南官吏的姓名。
阿合马掌权十年间，大都城每隔半月就有少女“暴病而亡”，现在百姓才明白那些消失的生命去了哪里。
尚书省贴出的抄家清单令人瞠目：黄金马桶嵌着于阗美玉，六十只犀角杯雕着春宫图，从江南抢来的珊瑚树比人还高。
最讽刺的是仓库里堆着“革弊十策”的奏折，正是半年前被阿合马杖毙的汉臣崔斌所写，他的皮现在正叠在引柱的衣柜里。
忽必烈在察罕脑儿行宫接到急报时，银酒杯在掌心里碎成齑粉，他或许早就知道这位“理财能臣”贪腐成性，却没想到会疯狂到用活人炼丹。
更可怕的是从地牢救出的二百四十名妇女，她们衣衫褴褛地指认：阿合马相信其血能延寿，每月要取三人的肝脏配药。
当怯薛军把证据摊在上都大殿时，连征战半生的蒙古将领都背过身去呕吐。
通玄门的处刑持续了三天，野狗撕咬阿合马腐尸的画面被百姓刻成版画，南纸坊一夜卖出七千张。
那个曾让太子真金都畏惧三分的权臣，最终变成城墙下三段发臭的肉块，引柱和她的巫术同党被剥皮填草，吊在街市示众时，围观者感到毛骨悚然。
在那之后，真金太子趁机起用汉臣，撤销了阿合马设立的苛捐杂税，礼霍孙接任丞相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江南百姓的卖身契扔进火盆。
大都酒肆里传唱着王著的事迹，这个假传太子令诛杀阿合马的义士，临刑前高喊“铜锤一击，民怨十年雪”，他埋骨处的荒草总比别处青翠，有人说地下的铜锤还在震鸣。
当春风融尽通玄门外的残雪，浸泡在雪水里的咒符渐渐褪色，新来的小狗叼着人骨奔跑时，怯薛军正在重组尚书省的账册，那些被阿合马吞没的财富，最终变成河北灾民的赈灾粮。
忽必烈或许在深夜惊醒过，想起二十年前与阿合马共饮马奶酒的草原，而真金太子望着义勇祠的香火，终于明白权力若不用来庇佑苍生，终会反噬执刀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