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76年,汉文帝去拜见薄太后,薄太后看见儿子非常愤怒,直接将头巾朝着文帝砸

小博大史 2025-07-27 10:05:40

公元前176年,汉文帝去拜见薄太后,薄太后看见儿子非常愤怒,直接将头巾朝着文帝砸去,怒骂道:“你是昏头了吗?” 头巾擦着文帝的袖角落在地上,青灰色的麻布沾了点尘土。文帝僵在原地,冕冠上的玉旒轻轻晃动,映得他脸色有些发白。

他登基这些年,朝堂上见惯了大臣们俯首帖耳,后宫里宫人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响,还是头回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可他看着母亲微微发颤的手,半句辩解都咽了回去——当年在代国,母亲总把最好的麻布留给他做衣裳,这块头巾的针脚他认得,是母亲亲手绣的云纹。 “张苍是你说贬就能贬的?”薄太后的声音还带着气,指节敲着案几,“当年你父亲在沛县起兵,张丞相带着全族投奔,刀光剑影里护着你二哥的尸骨回来。如今就因为他跟周勃多说了两句朝政,你就把人贬去淮南?” 文帝垂着手,靴底碾过地砖上的纹路。他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前几日朝会上,张苍确实只是劝他别太宠信外戚,语气平和得很。可他近来总觉得心里发紧——陈平刚病逝,周勃赋闲在家,朝堂上老臣们看他的眼神,总像在掂量这个“意外登基”的皇帝够不够分量。贬张苍时他没多想,只觉得敲山震虎能让朝臣们收敛些。 “娘,儿臣只是……” “只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薄太后打断他,起身时带倒了案上的茶盏,茶水溅湿了袍角也没顾,“你忘了代国那场瘟疫?是张苍带着医官守在你床边,三天三夜没合眼。你如今坐在未央宫的龙椅上,就容不下一个说真话的老臣?”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落下,文帝忽然想起代国的冬天。那时他还是代王,母亲总在炭盆边给他缝棉衣,张苍常来串门,每次都带块饴糖,说是给“未来的贤君”补脑子。有次他问张苍:“丞相见过真龙吗?”老头笑得胡子发抖:“真龙不在天上,在民心眼里。” “儿臣知错了。”文帝的声音低了些,“明日就下旨,召张丞相回京。” 薄太后这才缓了神色,让侍女重新沏茶。她拿起那块头巾,用帕子细细擦着上面的尘土:“你父亲当年常说,做皇帝的最怕‘忘本’。老臣是你的根,百姓是你的土,根断了,土散了,龙椅再金贵也坐不稳。” 正说着,内侍来报,说薄昭求见。薄昭是薄太后的弟弟,也是文帝的舅舅,近来仗着外戚身份,在京城里颇为张扬。文帝皱了皱眉,薄太后却摆了摆手:“让他进来。” 薄昭刚进门就嚷嚷:“姐姐,陛下,那窦婴太不识抬举!臣不过想让他给小儿安排个郎官的职位,他居然说‘外戚不得干政’!” 文帝正要开口,却被母亲用眼神制止了。薄太后慢悠悠地抿了口茶:“窦婴是窦皇后的侄子,按辈分该叫你一声舅舅。可人家十七岁跟着周亚夫守雁门关,身上的伤比你喝过的酒还多。你要真为外甥好,该让他去军营里历练,不是在长安城里当米虫。” 薄昭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嗫嚅着说不出话。文帝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母亲方才为何发那么大的火——他贬张苍,舅舅求官,看似两回事,根子上都是一样的毛病:仗着权力就忘了轻重。 那天离开长乐宫时,文帝让人备了车,直接去了张苍的府邸。老丞相正在收拾行囊,看见皇帝亲自来,惊得差点跪倒。文帝扶起他,拿起桌上一卷没看完的《九章算术》:“丞相,这书还没讲完勾股定理,可不能走。” 张苍愣了愣,随即笑了,眼里的光像极了当年在代国时的模样。 后来文帝召张苍回朝,又下旨严禁外戚干政。朝堂上渐渐风气清明,有老臣私下说:“陛下这是被太后敲醒了。”文帝听了只是笑——他知道,不是敲醒,是母亲用最疼的方式,护着他别走上偏路。 做皇帝难,做个不“昏头”的皇帝更难。薄太后那一掷,砸的不是儿子,是怕他被权力迷了心的疼惜。帝王家的亲情或许藏在规矩礼仪之后,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刻,化作能敲醒迷途的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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