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京剧皇后”言慧珠自缢前，她拉着11岁的儿子跪在丈夫俞振飞面前，嘱托他把孩子抚养成人，俞振飞当场答应，只要我有饭吃，他就有饭吃。 那天晚上，言慧珠安顿好儿子言清卿入睡，独自走进浴室。她用唱《天女散花》的白绫，结束了自己47岁的生命。舞台上倾倒众生的名角，生命的光华就此黯淡。 悲剧发生前五天，一群不速之客闯入她在上海华园的别墅。抄家行动持续了整整十一个小时。天花板被捅破，花盆砸得粉碎，连灯管都被拧开搜查，她藏在各处的几十枚钻戒、18斤金条、6万元存折，悉数被抄没。 这是她唱了一辈子戏，一点一滴攒下的血汗，原想为儿子铺就未来之路。看着毕生心血化为乌有，她紧握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却一声未吭。 言慧珠的感情之路布满荆棘。首任丈夫白云，银幕上的翩翩小生，婚后仅五十天便暴露本性，竟斥责她“空有皇后虚名，没见半分实惠”。 第二段婚姻与薛浩伟生下了儿子清卿，终究敌不过聚少离多，黯然收场。遇到年长她二十岁的俞振飞时，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台上，他们是珠联璧合的《墙头马上》；台下，两人的生活却格格不入——婚宴当晚就爆发激烈争吵。所谓的艺术知音？或许，她更渴望的，只是一个暮年的依靠。 她那刚烈不屈的性格，在那个年代显得格格不入。剧团收归国营时，她坚持要自己挑班唱戏，结果成了孤家寡人。进入公家院团，一年只安排她演13场戏，她愤然提笔上书文化部：“我在墙角长毛了，发霉了！” 特殊时期被罚扫厕所，别人低头认命，她稍作歇息便被斥责。 俞振飞尚有人暗中帮扶，而她，过往的棱角得罪了不少人，此刻便成了众矢之的。 最让她割舍不下的，是年仅11岁的儿子。临终前那一跪，俞振飞那句“有我一口粥，就饿不着他”的承诺掷地有声。然而现实呢？言清卿连口饱饭都难以为继，寒冬腊月穿着单袜冻得双脚麻木，捡母亲旧衣穿，裤子拉链在右侧被同学讥笑“不男不女”。 大年三十，保姆碗里堆满肉菜，孩子碗里却只数得出六根肉丝。俞振飞与保姆同吃同住，工资全数交予保姆掌管，可怜的孩子在家中竟似“多余的人”。 言慧珠的一生，台上演绎悲欢离合，台下却写满了时代夹缝中的挣扎与无奈。龚和德先生一语中的：“她走得太快，时代跟不上，历史不允许，路堵死了。” 她若肯稍稍折腰，时代若能容下那份孤傲。可惜，历史没有假设。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本文部分事实参考自《南方周末》对言清卿的专访及自传《粉墨人生妆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