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一位渔夫载着16名日军渡江,突然,他毫无征兆的撤下船桨,朝着江面纵身一跃,就跳入了湍急的江中。 1942年夏,衢江水涨得凶猛,江水浑浊,裹着泥沙和血气,一路咆哮奔腾,江岸边的草木被炮火烧得焦黄,一股子呛人的味道在空中游荡,陈根土坐在破旧的乌篷船里,手里紧握着那把磨得发亮的橹,指节泛白,额角渗出细汗,他的眼睛盯着对岸,那里正燃着火,火光里隐约有人影跌跌撞撞地冲出烟尘。 那是第一批退下来的中国士兵,身上裹的不是绷带,而是血和尘土,他们没有方向,只知道背后是追兵,他们看到了停在江边的船,眼神里像突然有了光,陈根土没有喊,也没有犹豫,撑起船篙就往那边靠过去,江水拍着船身,仿佛在提醒他这不是捕鱼,而是去抢命,他知道,那是去送人,也可能是送命。 船靠岸时,岸上的士兵一拥而上,有人用衣角包着腹部的伤口,有人断了一条腿被两个同伴架着,陈根土用尽力气把船稳住,船小,坐不下太多人,但他一趟又一趟地来回穿梭,江面上子弹飞得像雨点,打在水面上溅起一串串水柱,有一次,船底被弹片刮出一道长痕,渗水,但他咬牙撑着,不敢停,第三趟回来时,他的手臂已被擦伤,血顺着手腕流到橹柄上,浆柄滑得几乎握不住,他撕下一块衣角,胡乱缠着,继续划。 每一趟都像在刀口上跳舞,他看着那些年轻的脸,有的还带着稚气,却在火光中变得坚硬,他们上船时什么也不说,只是用尽全力把其他人托上去,最后一批上船的是几个断后的士兵,他们把枪口对着身后的林子,子弹打光后从腰间摸出手榴弹,他们没等敌人靠近,就拉响了引信,江岸腾起一团火,震得江水都往外翻。 那是第七次往返,陈根土没数清自己划了多少趟,只知道江水越来越红,双臂越来越沉,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他回到家时,船舱里只剩一滩血水和几根断掉的竹篙,他的腿也抽了一下,才发现大腿被弹片扫过,血已经把裤腿染透。 他家是条靠岸的渔船,船舱里堆着捕鱼的渔网和破旧的锅碗,他妻子正抱着孩子瑟缩在角落里,船舱里弥漫着糊味,饭锅里的粥已经倒了,地上还有几根被刺刀挑断的筷子,他没来得及说话,甲板上就响起了皮靴声。 那是一队日本兵,十六个,穿着黄色军装,背着枪,他们把船上的锅碗踢得叮当乱响,指着陈根土的破船下令,要他送他们去下游的安仁铺,陈根土站在船头,眼睛扫过这些人:有的在啃罐头,有的在擦刺刀,他没动,只是低头把船桨拾起,像平时出河捕鱼那样,慢慢撑船离岸。 船行到江心,陈根土知道这里水流最急,底下是乱石,水底像藏着一口张开的黑锅,专吞人,这里连渔民都不敢靠近,他划着划着,忽然把船调了个方向,往下游偏去,那些日本兵坐在船舱里,有人甩着腿,有人打瞌睡,没人注意他的动作,他眼里没有光,只有一股死寂。 他开始哼起渔歌,那是常山当地的号子,调子悠长,像是江面上的雾气,他唱得不快,声音不大,却一下一下像桨声敲在水面,船渐渐靠近暗流区域,江水变得躁动,船身开始轻微晃动,他把手里的船桨握得更紧,每一下都像要把水劈开。 就在船即将进入“鬼见愁”的水域时,他猛地一撑,把船狠狠一转,船底撞上礁石,发出“咔嚓”一声巨响,那一刻,船身像裂了口的瓮,江水哗啦啦灌进来,日本兵乱了,有的试图爬起来,有的去抓枪,但船已经开始倾斜,他没有回头,抱着备用的船桨,一头扎进江水里。 水冷得像刀子,他闭着气,顺着水流一口气划出十几米,直到头顶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浮出水面,喘了一口气,又潜了下去,那片水域很快归于平静,只剩几圈水泡打着旋儿,船没了,人没了,连一块漂浮的木板都没剩。 他游了很久,才爬上岸边的芦苇丛,身上湿透,脸上是水还是泪,他自己也分不清,远处的江面恢复宁静,只有水鸟在空中盘旋,江水照着天光,却藏着沉默的尸骨。 几天后,他回到家,船已经被烧毁,妻子和孩子不见了,他找了很多天,问了很多人,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在一个破庙里住了一段时间,靠打零工和下网维生,没有船的渔夫,就像断了翅的鸟,他有时会坐在江边,看着水流发呆,偶尔也会拿起橹在岸边的水洼里划几下,像是在找回过去的影子。 一年冬天,大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有人在江边的草堆里发现他,衣服上结了冰,手里还握着那根旧橹,他再没有醒来。 他的名字没有刻在碑上,只有江边的老人提起,说那个撑着破船救了好多人,后来又把一船鬼子送进了江底的,就是他,有人说他疯过,也有人说他从没变过,他只是一个打鱼的,但在那个年头,他做了只有英雄才敢做的事。
1942年,一位渔夫载着16名日军渡江,突然,他毫无征兆的撤下船桨,朝着江面纵身
一国之君历史研究呀
2025-07-23 13:4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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