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是我家养了15年的一条苏牧。严格讲,农村5年,大黄是我母亲养的;城市10年,大黄是我们两口子和女儿一起养的。 昨晚去街上遛大黄回来,上三楼最后一段楼梯时,大黄第一次支撑不住身体,“米”字一样地趴在了楼梯上,然后向下滑,就像小孩趴着滑滑梯一样……之后,我摸着大黄的头把大黄抱上了楼。 母亲生前喜欢养猫养狗,经她喂养的猫和狗都胖乎乎,可爱极了。大黄是天津我大妹从亲戚那要来的,可能是苏牧与笨狗配的,有苏牧标志性的特征:白围脖!总之,大黄不是什么纯正名贵的狗,是人家卖不上价钱才送人的。 我在石家庄上班,大黄在老家河间陪伴我老娘。在这5年里,老娘包了饺子、蒸了包子都分享给大黄,就连冬天大黄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时常能喝上新熬的棒子面粥。大黄没吃过狗粮,农村也不兴喂狗粮。大黄也知道挑肥拣瘦,专挑爱吃的吃,因此也常常剩饭。寒冬腊月,每次老娘喂大黄,都要把冻住的剩饭用开水化开清掉,再喂新的。大黄从没有断过顿,因此长得也不瘦。 每次我回农村老家,都要解开铁链子,带大黄出去玩。大黄总是很懂事地跟在我身后,也不乱跑,我带大黄到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去玩,大黄可高兴了,每次回来再把它拴上,大黄都是很满足的样子。 每次单位有假,或是过节过年,我都必回老家,不光是老娘盼我回去,大黄更喜欢我回去。老娘说:“你的车在门口一停,大黄就开始叫了,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你别总遛大黄了,每次你走后,大黄都要叫好几天,我们听着也难受!”老娘说是说,但还是挡不住我遛大黄,东洼、西洼、北洼,我是不断换着方向遛大黄,大黄也走遍了我家乡的田间地头。 每到狗们的恋爱季,空气中弥漫着狗们心心念念的气息。跟在我身后的大黄也会跟我耍心眼,趁我不注意悄悄跑去找它的小情狗。我也是听之任之,心随狗愿,过后把它再牵回家。 5年,悄然而过,母亲也走到了生命的终点。母亲过世后,空落落的院子里只剩下大黄和黑猫。黑猫会捉老鼠,有人要。大黄不会看家,没人要。两个妹妹都对我说:“二哥,你带走大黄吧!”大黄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谈话,似乎在说:“我愿意跟你走!”我打开后车门,抱着大黄把它放到了后座上。从此,大黄改变了身份,由农村户口变为城市户口。 来到城市后,三居室的房子,专门有一间给大黄住,女儿还给大黄网购了狗窝,老伴经常给大黄洗澡。大黄并没有因为环境改变而不适应,反而变得越来越乖巧,它不叫也不扰民,在家里不上床,也不上沙发,出门拉尿也知道去绿化带草丛里,好像这些东西都天生不用人教。只是大黄不会看家,家里来了修水管、装空调的陌生人,它也不叫,拿东西走,它也不管。似乎,看家这个活儿,就不是它分内的工作。 周末的时候,我们经常开车拉着大黄出去玩,经常跟朋友们一起在滹沱河畔大桥下进行烧烤和熬大锅菜活动,大黄也结交了不少好朋友,小朋友们都争相拉着大黄去遛圈;吃羊肉串的时候,小朋友们也主动分给大黄吃,大黄总是小心翼翼地吃小朋友们用手递过来的肉,生怕咬着他们的手。 后来,参加的聚餐活动越来越多,每次小朋友们总是问:“大黄来了没有?”看来大黄的人缘还真不错! 为了给大黄创造更加舒适的出游环境,我专门换了车,选择了后备箱更大的长安CS75plus,只要后备箱一开,大黄蹭地就蹿上去,它待在宽敞的后备箱里,或卧或站,三面玻璃通透,大黄更喜欢外出旅游了。 大黄转遍了石家庄周边的山山水水,活动半径越来越大,往南去过洛阳,往东到过烟台养马岛,往北去过白石山悬崖玻璃栈道,往西去过山西忻州古城、荷叶坪。大黄看过的风景数也数不清,它应该是见世面最多的狗之一。 在城市10年倏忽而过,年龄15岁的大黄体质大不如前,上下车都是我家姑娘抱着,半米多高的后备箱它再也跳不上去了,而且走路时不时地就跌倒到地上,出来遛的时间也短了,经常是大黄主动往回走,上楼回家休息。为了给大黄增加体质,老伴经常在家炖排骨,把发面的骨头用剪刀一点点剪小了喂大黄,我也断不了买个大饭店门口卖的肘子回来,女儿在网上买各种适合大黄吃的钙片,天天给大黄补充能量。 正在正值三伏天,我们在家时,大黄多数与我们待在一个房间,有时也进女儿的房间,总之哪个屋开着空调,它就进哪个屋。大黄独自大家时,我们也把它关在空调屋,温度调到26度,然后备好水,把窗户开条缝,保证凉爽又透气。 如果大黄哪一天上不了楼了,我只好抱着它上楼。 也不知现年15岁的大黄,还能活多久?
现在农村有一种现象很可怕:在农村,谁家的孩子结婚了,或是生了孩子,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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