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玛峰的北坡有这样一架梯子,这把梯子成为后来各国登山者,从北坡登上珠峰的必经之路,原来,这把梯子是1975年中国登山队第二次攀登珠峰时安装的。 聊1975年的梯子,得先说说15年前的1960年。 那年,中国登山队第一次从北坡挑战珠峰。当时王富洲、贡布和屈银华三位英雄最终成功登顶,完成了人类首次从北坡登顶的壮举。但过程极其惨烈,尤其是在“第二台阶”这儿。 那时候的“第二台阶”,在所有登山家眼里,几乎就是个“不可逾越”的代名词。英国登山家马洛里1924年尝试从北坡攀登,最终就失踪在这附近,他到底有没有登顶,也成了登山史上著名的“马欧之谜”。 1960年,登山队到了这里,束手无策。最后,一个叫刘连满的队员,甘当人梯。他蹲在岩壁上,让队友踩着自己的肩膀爬上去。在海拔八千多米的“死亡地带”,缺氧、严寒,人的体力消耗是平时的几十上百倍,做这样一个动作,几乎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刘连满因为体力耗尽,最终没能登顶,但他把队友托举了上去。 这事儿,悲壮是悲壮,但也说明了一个问题:“第二台阶”这个坎儿,实在是太难了,难到需要用命去填。 时间来到1975年,中国登山队再次集结,阵容更庞大,准备也更充分。这次的目标,除了再次登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在“第二台阶”这道天险上,架一把能让后人安然通过的梯子。 任务是明确了,但执行起来,难度超乎想象。 你想想看,海拔8700米是什么概念?空气含氧量只有平原地区的三分之一,气温常年在零下二三十度。人在那里,光是喘气、走路都费劲,更别提搞“高空作业”了。 当时负责突击架设梯子的,是四位登山队员:罗则、侯生福、桑珠和大平措。他们四个,接下了这个堪称“史上最高装修工程”的任务。 梯子是特制的金属梯,为了方便运输,分成了好几段,总长大概有6米。每一段都沉甸甸的,在平地上扛着走都费劲,更别说是在珠峰的陡坡上。 1975年5月初,突击队把梯子零件一步步运到了“第二台阶”下方。光是运输,就耗尽了他们大量的体力。接下来是安装。 在岩壁上打下岩石锥,作为固定点,是第一步。这活儿,在平地上有专业工具都不轻松。但在珠峰上,队员们穿着笨重的高山靴和羽绒服,戴着厚手套,每挥动一下铁锤,都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膛。敲几下,就得停下来,靠着岩壁大口喘气。岩石被冻得比钢铁还硬,一个岩石锥,要轮流敲打很久才能钉进去一点点。 钉好了固定点,下一步就是把几段梯子连接、固定上去。这个过程更是惊心动魄。队员们半个身子悬在空中,用冻得快失去知觉的手指,去拧紧螺丝,去挂上绳索。一阵风吹来,整个人都可能被刮下去,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根据罗则后来的回忆,当时他们已经处于极度的生理和心理极限。每个人都出现了幻觉,脑子像一团浆糊,全凭一股意志力和肌肉记忆在操作。整个安装过程持续了几个小时,在那个地方,多待一分钟,死亡的风险就增加一分。 最终,他们成功了。当最后一颗螺栓被拧紧,这架银色的金属梯,牢牢地挂在了“第二台p阶”的峭壁上。它像一道疤痕,也像一枚勋章,刻在了世界之巅。 架好梯子后,登山队的主力队员——包括后来成功登顶的藏族女登山家潘多在内,才得以顺利通过“第二台阶”,完成了登顶。 这把梯子,一挂就是33年。 从1975年到2008年,几乎所有从北坡攀登珠峰的各国登山者,都踩过这把梯子。它默默地承载了成百上千人的梦想,也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很多国际著名登山家,在提到这把梯子时,都充满了敬意。奥地利传奇登山家彼得哈贝尔就曾感叹,没有这架梯子,当年从北坡的攀登是不可想象的。 这把梯子,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见证。它见证了中国登山队当年的英雄壮举,也无形中对比出了两种不同的登山文化。 咱们可以这么理解:1975年的那次行动,核心是“集体”和“铺路”。登山队员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個人的荣誉,更是国家的荣誉,是为整个登山事业开创一个新局面。他们架设梯子,想的是“我们上去了,也要让后来人更容易上去”。这是一种奉献精神,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现实版。 而现在,尤其是珠峰攀登高度商业化的今天,更多的是“个人”和“征服”。许多登山者花费巨资,在专业向导和后勤团队的保障下,来实现个人的梦想。这本身无可厚厚非,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但有时候,这种个人主义走到极致,就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南坡大堵车时,为了自己能早点登顶,不顾他人安危,甚至出现“见死不救”的悲剧。 时间到了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火炬要上珠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因为老梯子经过三十多年的风雪侵蚀,确实有些老化,中方决定更换一把新的、更坚固的梯子。 那把服役了33年的功勋“中国梯”,被小心翼翼地拆了下来,作为珍贵的历史文物,被西藏登山博物馆永久收藏。它终于“退休”了。
珠穆朗玛峰的北坡有这样一架梯子,这把梯子成为后来各国登山者,从北坡登上珠峰的必经
原上花绽放
2025-07-23 02:4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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