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3年,大将谢再兴被朱元璋训斥了几句,他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进门猛然看到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悬挂在正厅,而且女儿也不见了,他正要派人寻找,家人却向他说:“恭喜恭喜!” 元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春,朱元璋麾下大将谢再兴,因防务疏失被吴国公召至帐中训诫数语。他心内郁结难平,沉着脸回到自家府邸。岂料前脚方踏入门槛,一股浓烈血腥气味便扑面而至——抬头望去,正厅梁上赫然悬挂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面目狰狞,颈项断裂处犹自向下滴着暗红的血珠。谢再兴惊怒交加,正要厉声喝问,目光急扫间又发觉独生爱女竟踪影全无! 他心头猛然一沉,正欲命人火速寻查,几个家人却慌慌张张围拢上来,神色古怪地齐声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谢再兴闻言如遭雷击,一时僵立当场。待惊魂稍定,强压住心头翻涌的疑惧与怒火,他方从家人语无伦次的禀报中勉强理清了这骇人一幕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两颗人头的主人,乃是谢再兴帐下极得信任的两员部将。此二人胆大包天,竟私下里将一些军中物资偷运至姑苏,与朱元璋的劲敌张士诚势力暗通款曲,牟取私利。此事被朱元璋手下精锐的“检校”秘密探知,证据确凿。朱元璋闻报震怒,不待知会主将谢再兴,便以霹雳手段,直接下令将此二将就地斩首示众,并刻意将首级悬于谢再兴厅堂之上,以此雷霆手段昭示法度森严,也暗含对谢再兴御下不严的无声敲打。 至于爱女的下落,家人吞吞吐吐道出另一桩“喜讯”:原来就在谢再兴被召去受训的当口,朱元璋竟亲自做主,不由分说将谢再兴之女配给了自己的亲侄儿、时任大都督府要职的朱文正为妻!家人惶恐解释道:“国公亲口所言,此乃‘亲上加亲’的美事,特令我等报喜……将军,这、这岂非天大的体面?” 这接连两桩变故,一为血淋淋的震慑,一为不由分说的“恩典”,如冰火交织,瞬间将谢再兴钉在原地。厅堂上首级滴落的血滴声,仿佛一下下敲打在他心坎上。他目光死死盯着那两颗至死犹带惊惧的首级,想起他们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往日情分;再念及掌上明珠竟被如此强行婚配,连一丝转圜余地亦无,自己这个父亲竟如同虚设!一股寒意夹杂着巨大的屈辱与恐惧,从脊背直冲头顶——朱元璋今日能越过他斩杀心腹、夺其爱女,明日又当如何?这位雄猜之主的手腕,其酷烈与专断,此刻真真切切地烙在了谢再兴的心头。 朱元璋此举,绝非一时心血来潮的鲁莽。他对谢再兴这位镇守浙东前线、手握重兵的大将,早已心存疑虑。谢再兴所部驻守的诸全(今浙江诸暨),地处要冲,直面强敌张士诚。此地本是谢再兴一手打下,部属多为其旧部,自成一体。更令朱元璋不安的是,谢再兴的两个兄弟谢三、谢五,此时竟都在张士诚麾下效力!家族纽带跨越敌我阵营,这在朱元璋看来,无异于悬在头顶的利刃。此番借部将通敌之事,以如此极端方式立威于谢府厅堂,复以联姻为名行羁縻之实,正是朱元璋试图用铁血手腕勒紧缰绳,将谢再兴牢牢控于掌中。 然朱元璋手段虽狠,终究失之于过刚易折。谢再兴惊魂甫定,巨大的羞辱与对未来的深深恐惧已如毒藤般缠绕心头。厅堂上那两颗血淋淋的首级,仿佛时时在无声诉说着主君的无情;女儿被强行婚配,则彻底践踏了他作为大将和父亲的尊严。朱元璋所赐予的“体面”,在谢再兴眼中,不过是冰冷的枷锁。 惊惧与怨恨日夜啃噬着谢再兴。数日之后,一个心腹亲兵趁夜色潜至他面前,带来一则秘闻:朱元璋似乎已密令李文忠暗中接管诸全防务,并加紧部署,对谢再兴所部形成监视、钳制之势!这消息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谢再兴顿感寒毛倒竖——屠刀已然悬起,坐以待毙,还是……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对旧主最后的一丝幻想。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四月,谢再兴终于横下一条心。他趁夜色掩护,以巡视为名,带领几名绝对心腹悄然出城,快马加鞭,直向张士诚盘踞的东吴控制区——绍兴方向亡命奔逃。同时,他预先埋伏在城中的亲信骤然发难,杀死朱元璋派来的监军官员,强行夺取了诸全城的控制权。随后,谢再兴麾下这支久经沙场的劲旅,连同至关重要的诸全要塞,在惊变中整体倒戈,尽数归附了张士诚。 消息传至应天(今南京),朱元璋惊怒交加。诸全易帜,不仅使浙东防线洞开,门户大露,更严重的是,谢再兴深知朱元璋核心军情与虚实,其叛逃危害难以估量。朱元璋震怒之下,将一腔邪火尽数发向与谢再兴有联姻之实的侄儿朱文正。朱文正虽战功赫赫,此刻却百口莫辩,很快便因“知情不报、交通逆贼”等莫须有罪名被严厉拘押,最终不明不白地死于幽禁之中。一场由猜忌引发、以酷烈权术处置的联姻,竟如此讽刺地以血亲侄儿的殒命作了收场。 谢再兴投奔张士诚后,史料对其记载便戛然而止。他的结局湮没于乱世烽烟,再无确凿记录可寻,只留下一个仓皇叛逃的模糊背影。而其被迫嫁入朱门的女儿,命运同样坎坷。她虽为朱文正生下了儿子朱守谦(后封靖江王),但丈夫早亡,身世飘零,终生笼罩在父亲“叛将”的阴影之下,其心境之孤苦凄凉,唯有自知。
朱元璋的最后一个儿子朱楠,是他那二十六个儿子当中最诡异的一个,因为他的身上有明显
【8评论】【11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