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订婚后同居了,几天后突然跑回娘家,回家后整天在床上躺着,不吃不喝不说话,妈
一女子订婚后同居了,几天后突然跑回娘家,回家后整天在床上躺着,不吃不喝不说话,妈妈整天抹眼泪,最终女子提出退婚:说男的不行,如果我要嫁给他,必定会痛苦一辈子,并自愿退还18.8万彩礼和五金。男方父母勃然大怒,向女子索要10万精神损失费,最终双方闹上了电视台。
调解室里,李娟的妈把褪色的围裙攥成一团,指节泛白。对面的张磊父母坐在沙发上,男人的皮带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我们家磊磊哪里对不起她?订婚宴摆了三十桌,亲戚邻居谁不知道?现在说退就退,我们老张家的脸往哪儿搁?”
李娟缩在椅子角落,宽大的卫衣罩住半张脸,露出的手腕细得像根芦苇。主持人刚要开口,她突然抖着嗓子说:“他半夜总往我枕头底下塞药。”
这话像颗炸雷,张磊妈立刻跳起来:“那是维生素!我儿子好心给她补身体!”李娟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是褪黑素。他说我睡觉总翻身,吵得他睡不着。”
调解暂停时,李娟妈把我拉到走廊,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药盒。白色标签上的“盐酸帕罗西汀”刺得人眼睛疼——这是抗抑郁的处方药。“我在她枕头底下发现的,”女人的声音发颤,“问她怎么回事,她就往墙上撞。”
第二次调解,张磊被父母押着来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缩着肩膀,手指在膝盖上抠出红印。李娟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录音笔。
“你小声点,别让我爸妈听见。”张磊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医生说我这病得静养,你整天唉声叹气的,不是添乱吗?”
“可我害怕……”李娟的声音像蚊子哼。
“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男人的声音冷下来,“再说了,这病又不影响生孩子,你瞎折腾什么?”
录音戛然而止。张磊妈尖叫着扑过来,被保安拦住时还在骂:“你个狐狸精!故意下套害我们家!”张磊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是我骗了她。”
原来他三年前就查出重度抑郁,发作时会整夜失眠,甚至用头撞墙。父母怕影响儿子找对象,一直逼着他隐瞒,还说“生米煮成熟饭,女人就认了”。订婚宴前,张磊偷偷停了药,想装作正常人,可同居第一晚就控制不住地烦躁,凌晨三点在客厅摔了杯子。
“他对着镜子笑,”李娟的眼泪砸在地板上,“笑着笑着突然哭了,说活着没意思。我不敢闭眼睛,就坐在床边等天亮。”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怕他生病,可他连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太苦了。”
张磊爸突然站起来,皮带扣“啪”地撞在裤腰上:“我们家花了二十多万,就买你这几句话?”李娟妈掏出银行卡拍在桌上:“彩礼五金一分不少,这里还有两万,算给磊磊买药的。但你们要是再逼她,我就去法院告你们骗婚!”
调解到最后,张磊突然抬头看李娟,眼里蒙着层水雾:“对不起。”李娟别过脸,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黄了大半,被风卷着打旋,像谁没说出口的话。
后来听主持人说,张家最终没收那两万块。张磊重新开始吃药,上个月还去了心理诊所。李娟在家养了只猫,每天早上牵着猫去公园散步,她妈说,女儿眼里的光慢慢回来了。
前几天我去菜市场,看见李娟在给苹果称重。穿件鹅黄色的外套,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有人问她婚事,她笑着摆手:“不急,先把自己日子过明白。”阳光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像颗刚洗干净的果子,透着股脆生生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