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李老师安排我早晨炖豆角。我问他,那你干嘛?他说,我去园子。 我早晨想改稿,就没出声。李老师说,炖豆角费时间,你没时间炖? 我说,我改稿,主要是冰箱里还有小白菜炖豆腐,早上就够了,还炖豆角吗?中午回来炖吧! 李老师想了一下,说,不行,中午咱们下班回来太晚了。明早晨炖出来,我吃剩菜,你吃豆角。 有剩菜,咱俩一起吃,怎么能让你吃剩的!我说的是心里话。 李老师坚持说,不叫你吃剩菜。我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就没有出声。过了几分钟,李老师说,不用你炖了,我留在家里炖豆角。 立刻,我感觉解脱了。不让我炖豆角,我就可以专心改稿了,不必担心糊锅了。 今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我打开手机,浏览了一会儿就困了,睡了个回笼觉。但是,因为有事,睡不踏实。很快又醒了。 改一会稿,又困了,仍睡不宁。我又改起稿子,改了一会儿,还是困,又眯一会儿。 如此反复,天已大亮,我总算睡醒了。李老师起来了,他说,我炖豆角了?我说,你炖的好吃。 李老师肯定失望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和炖豆角比,我更愿意改稿。 等我改完稿,发现李老师坐在沙发上。锅里发出吱吱声,屋里有股豆香。我问他,豆角炖熟了吗?他说,马上就熟,这不等你吗? 我心里很感动,虽然我俩吃的都是普通饭菜,但他总是等着我一起吃。 豆角熄火了,我看到蒸锅里熥着啥,就往桌上端了。李老师看见了,连忙喊:别动,不用你动! 我吓了一跳,以为那里放了机密,就给放回去。李老师走过来,打开蒸锅,原来上层是饼,下层是那盘剩菜。他是怕我弄洒了菜汁儿。 李老师往碗里倒豆浆,热气升起,白得纯净。我就去盛豆角,他用肉炖的,豆角有绿的,有金黄的,十分好看。 忽然,我想起没拌黄瓜。我问李老师,还拌黄瓜吗?李老师说,石老师太忙了,不办就蘸酱吃吧! 他戏谑里有一点点不满,我笑嘻嘻地说,黄瓜蘸酱吃更好,省得刷盘子。他说,你说的对。 我就把黄瓜切条,舀了半碗豆瓣酱。黄瓜是李老师种的,酱是父亲做的,吃个原汁原味,真好。 吃早饭的过程中,李老师一根豆角都不吃,一直吃剩菜,我怎么说他都不听。 我干脆说,那我也不吃豆角了,和你一起吃剩菜。他说,那可不行,你不能吃剩菜,必须吃豆角。 我夹了两根豆角,总觉得没味道。肉看着油,吃着不香。其实,豆角是上好的,黄的叫黄金钩呢!难道我的嘴这么挑剔了吗? 我吃的更多的还是黄瓜蘸酱,李老师问我咋不吃豆角。我想了想,说,留着中午吃吧,中午下班时间太紧张了。他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我准备刷锅的时候,一打开锅盖,看到还有好多豆角。我惊呼说,咋还有这么多豆角! 李老师哼一声,啥也不说。这时,我才想起来:豆角是我盛的,我都在想什么?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不服年龄不行,我又一次感叹。也许是我改稿太投入了?忘了周围的一切,包括豆角! 不过,我在心里说,豆角真没吃出味道,这是我不想吃的原因。这时李老师说,咱们趁着这些日子还在家,天天吃豆角,把这茬豆角吃光,就拔掉种白菜。 我受了启发说,就是呀,咱们要是不吃豆角,到了那想吃也没有,今年夏天又白过了。 东北的豆角在外省买不到,偶尔在超市里见到类似的豆角,价格很贵。我觉得没必要买,在家吃了这么多豆角,也不想吃了。 中午下班,因为有炖好的豆角,我不着急回家。李老师昨天要吃香瓜,我买了;看见新疆的躺瓜,买了一块。 进门发现李老师坐在沙发上,我问她,干嘛呢?他说,等你回来一起吃饭。我听了心满意足,哪怕是粗茶淡饭,他总是等我回来吃。 午饭,我们吃那一大盘豆角,仍然配着黄瓜蘸酱,比早上多了一盘西瓜。 我吃豆角,仍没有味道。突然,李老师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吃豆角了!我说,我愿意吃,只是我吃菜比较少。李老师说,都怨我!我忘了放盐。 我赶紧吃了一根豆角,果然没有盐味。我也服了自己,菜不放盐都吃不出来了。 我安慰他:不放盐也没什么,我们蘸的酱里有盐。李老师点头。 我俩在一起吃饭最大的好处,就是都不挑剔。无论谁做饭失败了,对方都能将就。因为我俩都不擅长做饭,一个五八,一个四十。 这是一种粗糙的生活,还是我们越来越能包容对方?说不清楚。总而言之,天挺热,心情好更重要。
昨晚,李老师安排我早晨炖豆角。我问他,那你干嘛?他说,我去园子。 我早晨想改稿,
红尘旧梦难回首
2025-07-10 16: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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