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年，李世民试探性地问44岁的尉迟敬德：“朕听说你想造反，是真的吗？”

639年的朝堂之上，李世民盯着尉迟敬德，突然抛出一句：“朕听说你想造反，是真的吗？”44岁的老将军先是一愣，随即气得浑身发抖，哗啦一下扯开衣襟——胸口那道月牙形的伤疤在烛火下晃得人眼晕。

“对！我就是想谋反！”尉迟敬德的吼声震得梁上灰都掉下来，他用手指狠狠戳着自己的皮肉，“陛下您看清楚！这疤离心脏就两指宽，武德三年那会儿，是我替您挡的刀！”旁边端茶的小太监吓得腿一软，茶盘差点脱手，生怕这火爆脾气的将军把唾沫星子喷到御案上。

李世民没接话，只眯着眼打量他身上的疤。从肩膀到腰眼，横七竖八叠着二十多道，有的还结着新痂。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寒冬，自己被敌军困在冰河上，尉迟敬德光膀子抡着马槊冲阵，溅在身上的血点子冻成冰碴，硬是杀出一条生路。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哪是普通的伤痕，分明是给大唐江山绣的护身金线。

“行了，穿上衣裳吧。”李世民把自己的披风扔过去，嘴角忍不住翘起来，“再冻出病来，皇后又该念叨朕不懂体恤老臣了。”他太清楚这老伙计的脾气，从秦王府时就这样，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可那份忠心，比谁都纯粹。

尉迟敬德悻悻地系上扣子，脖子还梗着。李世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早没了试探的念头——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人，身上的每道疤都刻着“忠”字，哪用得着多问。君臣之间那点小波澜，就像风吹过甲胄，响过之后，只剩铁打的情谊在殿里沉甸甸地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