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地主徐裴章被判死刑,行刑时,他已经绝望,谁知地委书记却派人送来一封

云海仙踪觅 2025-07-10 11:35:41

1951 年,地主徐裴章被判死刑,行刑时,他已经绝望,谁知地委书记却派人送来一封信:“徐裴章对革命有功,枪下留人!” 刑场的风突然停了,徐裴章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稀疏的白发下,那双曾算过无数账本的眼睛,此刻浑浊得像宿松县雨后的泥塘。 他看见送信干部手里的信封,边角盖着鲜红的地委印章,突然想起 1946 年那个暴雨夜,张体学染血的手指在他账本上留下的红印,竟和这印章一样刺目。 1946 年的雨水比刑场的尘土更冷。徐裴章正在后堂核对佃户的租子,忽听院墙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翻墙而入,其中一个捂着胸口,另一个瘸着腿,军装上的破洞还在渗血。 “我是赵辛初,” 胸口受伤的人声音发颤,“求你救张政委一命。” 徐裴章捏着算盘的手顿了顿,窗外已经传来国民党巡逻队的呵斥声,他突然对管家喊:“把后院柴房锁死,就说我染了时疫!” 那三天,徐家大院的烟囱没冒过一次烟。徐裴章把自己的狐皮袄撕成布条,给张体学包扎腿上的枪伤,药膏是从县城西医那里高价买来的,用三层油纸裹着才带进院。 夜里他亲自送饭,柴房的霉味混着血腥味,张体学攥着他的手说:“若能活过这关,必不忘今日之恩。” 他只是笑,把刚烙的饼塞进对方手里 —— 那饼里掺了红糖,是他小女儿最爱吃的,现在小女儿跟着太太回了娘家,院子里只剩他和这些藏着的 “麻烦”。 第四天拂晓,徐裴章把两人扮成商号的伙计,灰布短褂罩住他们没来得及换下的军装。 他亲自赶牛车,车辕上挂着 “徐记布庄” 的幌子,慢悠悠往城门晃。 哨兵拦车时,他掏出两块银元塞过去,笑着说:“给九江的老主顾送新布,耽误不得。” 银元在哨兵手里沉甸甸的,没人注意他袖口沾着的草药汁 —— 那是给赵辛初敷伤口时蹭上的。 送走人后,徐裴章在菜窖里埋了他们留下的手枪。铁盒子里还垫着他太太的蓝布头巾,那头巾上绣着的牡丹,被枪油浸得发乌。 管家劝他:“老爷,这事要是漏了,咱家就完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账本里关于这几天开销的记录全撕了,点火烧的时候,火苗舔着纸页,像在吞掉一个秘密。 1950 年土改工作队进村时,徐裴章正在给葡萄架剪枝。领头的干部指着他家的青砖瓦房说:“这些都是剥削来的。” 他看着佃户们分走他的田地,把粮仓里的谷子搬空,没说一句反驳的话。 有人翻出他民国时在田粮处的任职文书,骂他 “帮反动派搜刮民脂民膏”。 他只是蹲在地上,捡着被踩碎的葡萄,那葡萄是张体学当年赞过 “甜过蜜” 的。 刑场边的老槐树上,有只乌鸦突然叫了一声。徐裴章听见县委书记念张体学的信。 提到 “柴房的霉味”“红糖饼”“蓝布头巾”,这些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细节,像钥匙一样打开了他紧闭的嘴。 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管家挤过人群喊:“老爷!后菜园的菜窖里,真有您埋的东西!” 挖掘队在菜窖里挖出铁盒子时,夕阳正落在徐裴章的白发上。生锈的手枪零件旁,蓝布头巾的一角露出来,上面的牡丹还能辨认出轮廓。 张体学派来的人捧着这些东西哭了,说当年若不是徐裴章烧了地契账本,他们的藏身地早被搜出来了。 改判十五年的那天,徐裴章在监狱的墙根下晒暖。同监的犯人问他:“你救过共产党,咋还成了地主?” 他望着天上的云,像想起 1946 年的雨,说:“地是租过,可红糖饼也是真的。” 后来他在狱中管仓库,算盘打得比谁都准,狱警说他 “改造得好”,却不知他夜里总摸着床板下藏的一张纸 。 那是当年送张体学出城时,对方塞给他的字条,上面写着 “共产党人,言出必行”。 1966 年出狱,徐裴章回村时,葡萄架早没了,只剩个枯木桩。村支书让他去生产队当会计,他把算盘打得噼啪响,分粮时连半粒谷子都不差。 有人看见他给张体学写信,信封上的地址改了又改,最后还是没寄出去。 直到 1979 年,张体学的儿子来看他,带来一张老照片,上面张体学和赵辛初站在徐家大院的葡萄架下,笑得像个孩子。 徐裴章临终前,把那张 “枪下留人” 的信和蓝布头巾的碎片,全塞进一个陶罐。 他对村支书说:“埋在老槐树下吧,别让人知道。” 那年的槐花特别香,飘在刑场旧址上。 参考来源:安徽省档案馆藏《1951年镇反运动特殊案例处理意见》

0 阅读:0
云海仙踪觅

云海仙踪觅

云海仙踪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