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年,已经76岁的文渊阁大学士李光地,上奏康熙请求告老还乡;康熙不准,让李光地再干两年,李光地只得拖着病体继续;但第二年李光地就因病去世,康熙很是悲痛说:“李光地是我的知己!” 1717 年的紫禁城,紫藤萝的花瓣落在李光地的朝珠上。76 岁的文渊阁大学士跪在乾清宫的青砖上,奏折在手里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那上面写着 “臣年逾古稀,齿落目昏,恳请骸骨归乡”,每个字都浸着药味。 御座后的康熙放下朱笔,目光掠过老臣佝偻的背,突然想起五十年前那个穿蓝布长衫的福建举子。 捧着蜡丸密奏从叛军封锁线闯出来时,眼里的光比殿上的宫灯还亮。 “再留两年。” 康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李光地叩首的瞬间,额头的皱纹里积着经年的疲惫。 他知道,皇帝舍不得的不是他这个老朽,是那个能一起聊《周易》到深夜、能听懂 “无定河” 治理方案里弦外之音的知己。 当年耿精忠在福建造反,满朝文武都在猜叛军的动向,唯有他把情报藏在发辫里。 穿越刀光剑影送到京城,那份蜡丸融化时,滴在康熙手背上的蜡油,烫得像共同背负的江山社稷。 李光地拖着病体回到府邸,药渣在廊下堆成小山。他翻开案头的《朱子全书》,夹在里面的永定河地图已经泛黄,上面的红笔标注还是当年治水时画的。 1698 年的夏天,他踩着没过膝盖的淤泥,带着百姓四十天筑起二百里堤坝,把 “十年九涝” 的无定河改名叫 “永定河”。 康熙巡视时笑着说:“你这书生,比河道总督还懂水性。” 那时他的官袍沾着泥点子,却比任何蟒袍都体面。 最险的一次是力荐施琅收复台湾。满朝武将都怕海战,唯有他在朝会上拍着胸脯:“施将军熟悉海情,若败,臣愿领死罪。” 康熙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拍案:“朕信你!” 后来施琅的战船横渡海峡,李光地在京城守着捷报,三天三夜没合眼。 直到看见 “台湾归顺” 的折子,才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碎瓷片映出他鬓角新添的白发。 这两年,李光地的药碗换得越来越勤,却总在三更天被宫里的太监叫醒。 康熙召他去西暖阁,往往不说国事,只聊少年时读的《论语》,或是福建老家的凤凰木。 有次皇帝指着案上的奏折叹:“这些人写的话,十句里倒有八句是假的。” 李光地没接话,只是把新校勘的《周易折中》递过去,书页上的批注密密麻麻,都是两人这些年讨论的心得。 1718 年的春天来得迟,李光地咳得越来越厉害,连握笔都要靠儿子扶着。 他强撑着写最后一道奏折,建议康熙立储 “宜早不宜迟”,字歪歪扭扭,却比任何时候都恳切。 奏折递上去的第五天,他在睡梦中溘然长逝,案头还摊着未写完的《榕村语录》,砚台里的墨汁结了层薄冰。 康熙接到噩耗的那一刻,正在看李光地送来的《朱子全书》刻本。朱笔从指间滑落,在 “致知在格物” 几个字上洇出一片猩红。 他突然想起千叟宴上,自己把貂裘披在李光地肩上,老臣的身子骨凉得像块冰,却还笑着说 “臣还能为陛下再办几件事”。 那时九子夺嫡闹得正凶,朝堂上的话真假难辨,唯有李光地递上来的密折,字里行间都是实打实的担忧 —— 这种懂得,比任何山盟海誓都珍贵。 出殡那天,康熙派了三个皇子扶灵。送葬的队伍走过永定河时,两岸的百姓自发跪在路边,手里捧着当年李光地亲种的槐树苗。 他们或许不知道什么文渊阁大学士,只记得那个踩着淤泥筑堤坝的老官,说过 “河水安了,百姓才能安”。 康熙站在午门城楼上,望着送葬队伍消失在官道尽头。风掀起他的龙袍,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内衣 —— 这是只有李光地知道的秘密,老皇帝总说 “国库的银子要用在百姓身上”。 如今能一起说这话的人走了,剩下的路,只能自己慢慢走。后来他在谕祭碑上写下 “谋猷练达,经术通明”,笔尖在 “达” 字上顿了三次,墨汁滴在石上,像滴没说出口的泪。 多年后,雍正翻看李光地的遗物,在《榕村诗集》里找到一句未完成的诗: “君臣知己难,岁月催鬓斑。” 旁边有康熙用朱笔补的批注:“朕与先生,虽隔生死,心意相通。” 那时永定河的水还在静静流,两岸的麦子绿了又黄,就像这对君臣的故事,没什么惊天动地的传奇,却在时光里酿成了最醇厚的酒 。 参考来源:泉州网《八闽文脉·人物丨李光地:理学名臣 兴国振族》
1748年一天,乾隆上朝后发现,几个大臣脑门剃得精光跪在他面前,瞬间大怒,于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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