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一大碗粪水服之!”名医范文甫给一女子开方,吓得女子从床上坐起:“糊涂透顶,算什么名医?我生什么病给老娘灌粪水?岂有此理!”
夜色沉沉,宁波城外的石板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夫急切地敲响了范文甫医馆的大门。1870年的初冬,寒风刺骨,范文甫披着棉袍,提着药箱,匆匆赶往戴府。戴夫人近日胸闷气短,不思饮食,戴老爷焦急万分,已请多位大夫诊治,却毫无起色。
范文甫细细诊脉,发现戴夫人脉象平稳,毫无病象,心中顿时明了:这不是病,是心病。原来,戴夫人与丈夫因琐事争执,赌气称病,几日不吃不喝,家人束手无策。范文甫沉思片刻,提笔写下药方:“煎一大碗粪水,兑清水三比一,服下即愈。”
戴夫人闻言,猛地从床上坐起,怒目圆睁:“你这是什么庸医?竟让我喝粪水!”范文甫却神色自若,吩咐下人速去准备。戴夫人又气又急,竟自己跳下床来,拉着丈夫衣袖大骂大夫荒唐。范文甫微微一笑,转头对戴老爷说道:“老爷您看,夫人这不是好了吗?”
戴老爷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连声称赞范文甫医术高明。戴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能下床走动,怒气冲冲地坐回床边,脸上却渐渐恢复了血色。范文甫只收了一半诊金,余下推辞道:“留着给夫人买些补品吧。”
范文甫并非生来便是神医。他出生于宁波鄞县普通农户之家,幼年聪慧,却因遭人诬陷,仕途无望,转而投身医学。他白天为穷人义诊,夜晚挑灯苦读,立志以医术救人。1920年代,宁波突发疫病,范文甫不顾个人安危,亲自试药,救治无数病患,百姓感念其仁心,尊称他为“仁医”。
范文甫的“粪水药方”看似荒唐,实则深谙心理疗法之道,体现了中医“心病还需心药医”的智慧。他的一生,虽无高官厚禄,却以仁心仁术,赢得了百姓永远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