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年,34 岁的高洋如厕时不慎掉进粪坑,被人从粪坑里捞上来后,奄奄一息的他死死攥住弟弟高演的手,双眼含泪:“我死后,皇位你可以夺走,但不要杀我的儿子。” 浑浊的粪水顺着他皇冠的旒珠滴落,在高演崭新的朝服上洇出暗黄的污渍,此刻高演垂眸应下的模样,与十年前高洋鸩杀东魏孝静帝时,他捧上毒酒的姿态如出一辙。 娄昭君的手杖第三次砸在高洋背脊上时,清脆的响声惊飞了梁间栖息的寒鸦。 “逆子!” 太后的骂声在空荡荡的宫殿回响,而高洋却突然癫狂大笑,嘴角溢出的血沫混着酒气喷在她脸上: “您当年与沙门昙献私通时,可曾想过今日?” 鎏金香炉里的檀香仍在袅袅升起,恍惚间让人想起高洋登基那日,她亲手为儿子戴上皇冠时,掌心传来的温热。 可如今,高洋酒醒后堆起的柴火燃得正旺,火苗舔舐着他的衣袍,娄昭君扑上去抱住他的瞬间,听见他在耳畔呢喃: “母后,当年您为稳固权势,将我送去柔然当质子,可曾心疼过?” 高殷握着屠刀的手在金凤台上止不住颤抖,囚犯脖颈喷出的鲜血溅在他明黄的龙袍上,腥甜的气息与他幼时偷尝的蜜饯滋味奇妙重叠。 “砍下去!” 高洋的马鞭狠狠抽在少年肩头,三道血痕渗出,宛如命运的刻痕。 这个六岁便被立为太子的孩子,终究没能狠下心砍下那颗头颅,而高洋看着儿子濡湿的裤裆,突然想起自己童年时,被兄长高澄按在尿盆里的屈辱场景。 那时他便发誓,绝不让高家子孙再受半点欺辱。 高演的马蹄踏碎猎场晨霜的那一刻,断裂的肋骨传来的剧痛,让他恍惚看见高殷被扼杀前的绝望眼神。 娄昭君掀开帐帘时,他正用匕首剜出箭头上的倒钩,鲜血滴落在绣着 “天子” 字样的锦垫上,洇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高殷呢?” 太后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高演望着帐外飘落的雪花,突然想起高洋临终前。 在粪坑中抓着自己手腕的力道,那声 “慎勿杀也” 的哀求,此刻却化作催命符,在他耳畔反复回响。 娄昭君躺在义平陵的棺椁中,陪葬的金簪深深刺入掌心,那是高湛登基时,她为护下高殷遗孤,以命相逼的信物。 而此刻,高洋溺于粪坑的屈辱、高演坠马的惨状、高殷窒息的绝望,都在她浑浊的瞳孔中交织成血色的漩涡。 陪葬的琵琶弦毫无征兆地崩断,发出的声响酷似高洋临终前的哀嚎。 而琴弦割裂的锦缎下,半片东魏孝静帝的龙袍残片若隐若现。 上面的血渍与高洋皇冠旒珠上干涸的粪污,在千年后的月光下,泛着同样暗沉的幽光。
559年,34岁的高洋如厕时不慎掉进粪坑,被人从粪坑里捞上来后,奄奄一息的他
锴锐说科技文化
2025-07-07 13:2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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