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何鸿燊去看病重的妻子黎婉华,对她说:“你身体都这样了,我得再娶一个。”黎婉华听了很伤心,说:“你以前可是说只娶我一个人的!”但何鸿燊一点不觉得愧疚,还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你让我一辈子不娶,去当和尚吗?”没多久,36岁的何鸿燊就把15岁的蓝琼缨娶回家了。
1957年,在澳门镜湖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黎婉华看着镜子里自己瘦得脸颊都凹进去了,手抖着把珍珠项链放回了天鹅绒首饰盒。这条项链可不简单,是1943年何鸿燊用第一笔百万分红给她买的定情信物。
何鸿燊1921年出生在香港,13岁前家里很有钱。后来家族破产了,他靠自己努力考上了香港大学经济系。1942年香港沦陷,他只带了10元港币就去澳门闯荡。在联昌贸易公司当秘书时,他认识了葡萄牙望族的女儿黎婉华。
黎婉华在澳门是很有名的名媛,会四国语言,跳舞也特别好。她父亲黎登是当地唯一的公证人,和澳督府关系很好。何鸿燊每天都给她送葡语情书,18岁的黎婉华在1942年就果断嫁给了他。她的陪嫁可丰厚了,有三处澳门的房子,还有价值30万港币的黄金。
刚结婚那时候,何鸿燊靠岳父的资源,一年就赚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一百万。他自己在自传里也说:“黎家给的纺织品配额,是我打开澳门商界大门的关键。”
黎婉华不仅把家里的人脉都介绍给何鸿燊,还自己组织“太太团”,帮何鸿燊认识了霍英东等商界大佬,为他扩大商业版图打下了基础。1953年澳门建设发展公司成立,黎婉华当时怀着孕还去主持奠基仪式,结果当晚就因为太累流产了,从那以后她身体就越来越差。
1957年,黎婉华得了结肠炎,体重一下子降到了31公斤。何鸿燊在病床前,翻开《澳门日报》财经版对她说:“我需要一个能陪我去酒会的太太。”黎婉华质问他以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时,已经成了赌王的何鸿燊指着葡京酒店设计图说:“澳门需要娱乐业的标杆,何家也得开枝散叶。”
到了下个月,15岁的蓝琼缨穿着定制旗袍,出现在何府的家宴上。而她父亲蓝建仪开的绸缎庄,刚拿到赌场窗帘的供应合同。
黎婉华选择了忍下来,这也让何氏商业帝国发展得更快了。1962年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成立,她拖着病体坚持出席签约仪式,还亲手把公章递给丈夫。1970年,她的政治智慧发挥到了极致。当时霍英东对赌场分红有意见,黎婉华通过“太太团”和澳督夫人达成秘密协议,给何家多争取到了7%的专营权份额。
1981年,黎婉华的命运更惨了。长子何猷光夫妇在里斯本出车祸死的那天,何鸿燊正在香港和蓝琼缨庆祝次女何超琼考上美国圣克莱尔大学。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记得,黎婉华把儿子最爱吃的葡萄牙蛋挞摆满了灵台,嘴里还念叨着:“要是当年没帮他争取赌牌……”这场悲剧让长女何超英精神失常了,以前在商界很厉害的女强人,开始收集儿童贴纸。2014年她去世的时候,枕头下面还压着弟弟的中学毕业照。
2004年黎婉华葬礼上,83岁的何鸿燊摸着楠木棺椁上“爱妻”的字。而这时,二房长女何超琼正在和霍震霆商量葡京酒店股权重组的事。
这个被黎婉华带进商界的女儿,那时已经掌握了信德集团87.3%的投票权。在殡仪馆的一堆花圈里,有个匿名的人留下了葡萄牙诗人佩索阿的诗句:“你爱的是春天的她,而此刻已是荒芜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