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这时已经将母亲的嘱托全忘了,刘贵六虽一副沉稳模样,但也几乎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哈皮的可可 2025-07-04 14:51:03

狗儿这时已经将母亲的嘱托全忘了,刘贵六虽一副沉稳模样,但也几乎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这时,迮某突然笑道:“晚上怎么睡呢?四 男 两 女,如何安排?” 寇某笑道:“咱们抽签吧!让这签子当月下老人手中的红绳如何?”迮某连声叫好。 寇某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盒,里面竖着几根象牙筹子,交代了规则,就依次让人来抽。 巧得很,狗儿抽中了一妹,刘贵六抽中了窈娘。 迮某不高兴了,将手中的筹子扔在地上,骂道:“这东西真该烧了,就我们兄弟俩没有人陪。” 一妹赶紧劝道:“别急,青青有个姐姐叫红红,在西峰下搭了房屋,和另一个美人同住,我命人送你俩过去,如何?” 寇某大笑道:“这安排可以,我们今夜就到西峰去住算了。”说完起身施礼告别,命仆人点起火把,拉着迮某出门上轿走了。 于是,刘贵六和窈娘宿在东房,狗儿与一妹睡在西房,各自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从此两人在这里流连忘返,而迮、寇二人也不见了踪影,私下问起,窈娘说:“想必是和红红她们没缘分,另找住处了吧!” 如此天天和美人相对,二人早忘了贩茶之事。 过了一个多月,狗儿丝毫没有归意,刘贵六想起茶叶之事,悄悄对狗儿说:“要回去了吧?”狗儿却不舍一妹,说:“这里的日子如此适意,为何要走呢?” 刘贵六无奈,对窈娘说:“你跟我回去,如何?我妻贤惠,会好好待你的。”窈娘嗯了一声,并不接话。 狗儿也对一妹说:“你和我一起回家吧,我母亲很慈祥,会对你好的。”一妹也只是笑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又过了两月,客商们都在整理行装,打算回去了,一妹和窈娘哭哭啼啼,求他们别回去,刘贵六问:“你俩又不跟我们回去,我们住在这里要到什么时候呢?” 窈娘说:“这里确是临时住房,我家在鹰寨城北,那里环境比这里好很多,郎君为什么不一起去同住?明年春暮买了茶再回去,然后我们姐妹俩跟你俩一起回家,岂不更好?” 刘贵六还正在考虑,狗儿却已经答应下来,于是四人带着行李回到了鹰寨城北了。窈娘的假母亲满面春风,欢迎他们说:“女儿们自己挑选了好丈夫,真是好啊!” 又住了几个月,两人所带资财已用去了一半,只剩下一千五百两银子可以做本钱了。 可是这里已经是农历五月,刘贵六见狗儿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很是焦虑,又不小心感 染 了时 症,竟卧床不起,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眼看着要死了。 他叫来狗儿诀别道:“我陪你走这一趟并不后悔,只是可怜有娘年纪轻轻守 寡,希望老弟以后好好照应她,我死也瞑目了。” 狗儿这时才惶恐起来,可也没什么办法了,到了三更时分,刘贵六叫着“惭愧啊惭愧”死去了。狗儿大哭,替他料理丧葬,担心有娘怨恨自己,更不敢回到家乡。 又过了几个月,狗儿所带资财渐渐耗尽,心里也开始惶恐焦虑,又不敢回家,身子开始日渐衰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个多月之后,竟也到了卧床的地步,临 死前的状况和刘贵六当日一模一样。 在弥留之际,他叫来一妹和窈娘说:“我死后,请你们把我葬在刘贵六的坟边,等我母亲来时指给她看。你们自己多多保重了。” 他眼含泪水,心有不甘就此死去,睁大双眼,问:“我是活不成了,你们能告诉我,迮、寇二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妹说:“唉,事已至此,您还不明白吗?他们不是商人,是假扮成商人,为我们这些女子拉 皮 条的。” 狗儿惨然一笑,睁着眼睛去世了,手里还握着一妹的手。 窈娘哭着打开行囊,里面还留大约一百两银子,就取来买了棺木、寿衣,将他葬在刘贵六的坟旁,将碑立在墓前,一块碑上题写“刘君贵六”,一块碑上题写“柘君狗儿”。 一年过去,狗儿母亲盼望儿子却不见人影,四处打听也无消息。有娘也坐立不安,哭着对狗儿母亲说:“我想到霍山去找找他俩。” 狗儿母亲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位女子就跟着茶商进山。 车声轧轧,经过墓边,有娘认识字,吃惊地跳下车来,用头撞着石碑,哭着说:“我的夫君在这里!”狗儿母亲也下车,跺着脚向天而哭,说:“我儿在这里!” 她们跳脚号哭,声音震动山谷,哭了几天 几夜色,竟生生哭 死过去。 此后,每年霍山开茶市时,山中定会出现两只怪鸟,绿色的羽毛,尾羽青红,上下双飞,一边飞,一边鸣叫,一只鸟啼声为“刘贵六”,另一只鸟啼声如“狗儿”。 原来,它们是狗儿母亲和有娘死后魂 魄所变,万山重叠掩映中,鸟声凄 楚。 旅 人静静听着,都告诫自己,不要像狗儿和刘贵六一样沉 迷于温柔 乡忘了家人。 本篇故事源于《夜雨秋灯续录》,所以,外出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多想想家中还有亲人在等着,无论如何都要回家。(字数受限,上篇链接发在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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