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 年的重庆,杨森三女儿的婚礼办得格外热闹,蒋介石亲自做媒,让侄子竺培丰娶了杨家三小姐。杨森站在礼堂门口,看着竺培丰给女儿戴上金镯子,嘴角咧得都快到耳根了。 那只镯子在水晶灯下泛着蜜蜡色的光,镯身上的缠枝莲纹刻得深峻,莲花瓣的尖上还嵌着细如蚊足的 "蒋" 字暗纹。 这是戴季陶亲自找成都银楼打的,熔了三枚袁世凯头像的银元,据说浇铸时特意掺了蒋母王采玉的发丝灰。 礼堂穹顶的美式吊灯晃得人眼花,杨森的中将礼服肩章擦过门框时,蹭掉了点金粉。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黄山官邸,蒋介石用玉如意拨弄着茶水里的茉莉,说 "培丰这孩子,就拜托杨兄了"。 旁边的宋美龄正给三小姐描眉,眉笔尖停在眉峰说:"森公啊,贵州的天麻可是贡品。" 此刻竺培丰的手碰到女儿手腕时,杨森看见他袖扣上的蓝宝石 —— 那是从日军华南方面军司令部搜出的战利品,如今却成了蒋家联姻的信物。 喜娘喊 "拜堂" 的调子撞上窗外美军运输机的轰鸣,杨森听见自己腰间的中正剑鞘发出轻响。 剑鞘上的梅花纹与金镯子的莲纹相映成趣,让他想起去年在湖北前线,自己用这把剑砍死过三个鬼子,剑身上的血槽至今卡着块弹片。 而现在,剑尖却要指向贵州的苗寨 —— 那里的山民还不知道,他们世代佩戴的银饰,很快就要换成汉人的布帽。 送客时杨森捏着宾客名单,指尖在 "竺培风" 的名字上顿了顿。这兄弟俩一个娶了他女儿,一个正在昆明整训中央军,名单背面用铅笔写着 "贵州主席" 四字,字迹被汗水晕得发毛。 角落里的留声机正放着《婚礼进行曲》,旋律里突然混入段苗歌。 那是上个月他在重庆戏院,听见卖唱的苗族姑娘唱的,唱到 "银镯碎时山鬼哭" 时,被宪兵打断了琴弦。 洞房花烛夜的红烛泪淌在喜帐上,三小姐摸着金镯子内侧的 "蒋杨合璧" 刻字,想起竺培丰给她戴镯时,指腹上的枪茧擦过皮肤。 这只镯子重九两九钱,恰是她出生时杨森剿匪缴获的鸦片重量。 而此刻的贵阳,黄平县的杨红英正把祖传的银项圈熔成水,倒进模子做农会的印章。 炉火烧得噼啪响,映着墙上 "反蒋抗日" 的标语 —— 那标语是用苗族蜡染技法画的,染料里掺着牛血和蓝靛。 1946 年雷山县的枪声惊飞了山雀,杨森蹲在血泊里擦着中正剑,剑刃上沾着的不是鬼子血,而是苗民的脑浆。 他想起婚礼上竺培丰说的 "改装政策要雷厉风行",便下令士兵把没收的银饰熔了充军费。 贵阳造币厂的账本上,"苗银" 二字被记成 "战略物资",而真正的战略物资。 陆瑞光的反蒋协定,此刻正藏在苗族巫医的药葫芦里。 台北阳明山的老宅里,杨森晚年常对着金镯子发呆。镯子被岁月磨得露出铜胎,缠枝莲纹里卡着的不是发丝灰,而是贵州泥土。 1977 年他临终前,把镯子塞进孙子手里,说 "这玩意儿... 比中正剑沉"。 而此刻的贵州博物馆,展柜里的青布头帕还留着剪刀痕,裂口处新补的蜡染蝴蝶。 翅膀纹路与金镯子的莲瓣惊人地相似,仿佛当年那滴溅在镯面上的苗民血,终于在时光里开出了花。 重庆礼堂的水晶灯早已蒙尘,当年的喜帖被虫蛀出孔洞,唯有金镯子内侧的 "蒋" 字暗纹,在紫外线照射下会发出幽蓝的光。 那是用含有放射性的铀矿石描的,如同杨森用苗民鲜血铺就的仕途,看似金光闪闪,实则暗藏致命的辐射。 而那些被熔掉的苗银,后来在解放军的军工厂里铸成了锄头上的铁刃。 当 1949 年的阳光照在贵州土地上,锄头刨开的每道犁沟里,都埋着未被剪断的、苗族头巾的碎布条。
1940年,八路军一个班长,为了掩护队伍撤离,带着鬼子就往山上跑,谁知跑到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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