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91年，牢头丙吉挑选了两个刚生育完的女囚。两个人都很害怕，她们担心就要受刑，但是丙吉抱来一个婴儿交给她们，对她们说：“替我把婴儿养大，就饶你们一命！” （ 麻烦各位读者点一下右上角的“关注”，留下您的精彩评论与大家一同探讨，感谢您的强烈支持！） 公元前91年冬天的长安城，监牢里的霉味混着血腥气。 廷尉诏狱深处，狱吏丙吉抱着个裹破布的婴孩在过道里徘徊。 这孩子身份特殊，是刚自杀的太子刘据的亲孙子，才出生几个月就赶上巫蛊之祸，全家死得只剩这棵独苗。 丙吉走到丙字牢房，三个女囚正在草席上打盹。 他把婴儿往其中最年轻的胡氏怀里递，那妇人像被烫着似的跳起来：“官爷拿我取乐？老娘等着杀头呢！” 旁边喂奶的郭氏和赵氏对视一眼，默默接过哇哇大哭的奶娃。 丙吉松了口气，掏出半袋黍米搁地上：“别饿着皇曾孙。” 这场祸事起得荒唐。丞相公孙贺的儿子被举报用木头人诅咒武帝，牵连出两位公主。 六十多岁的汉武帝疑心病发作，宠臣江充趁机诬陷太子谋反。 太子刘据被逼带兵杀了江充，却坐实了谋反罪名，最后夫妻俩双双自尽。 长安城里砍头砍得刽子手刀都卷刃，上万条人命填进去，倒让个吃奶娃娃成了漏网之鱼。 丙吉蹲在牢门外看三女囚轮流喂奶。婴孩瘦得肋骨分明，发热抽搐是常有的事。 这个小小典狱官倒腾空家底，偷摸着请郎中开药方。 有回孩子高烧整三日，他急得把祖传玉佩押给药铺。 两个奶娘刑满该出狱时，丙吉咬咬牙： “留下照看皇子，我多算你们三年饷银。” 到第五年开春，武帝病得快不成了。 宫里突然传出消息，说望气术士看见诏狱冒天子气。 武帝听信谗言，下令清空监狱就地正法。 刽子手冲进牢门时，丙吉后背抵住栅栏大喊： “里面是太子血脉！平民百姓都不该枉死，何况龙子龙孙！” 刀斧手们面面相觑，到底没敢往皇曾孙身上招呼。 武帝得知孙儿还活着，枯槁的脸上老泪纵横。 诏书送到牢里那日，丙吉亲手给孩子梳洗更衣。 五岁的刘病已懵懂摸着锦缎衣裳，被他悄悄送出宫外。 民间十三载，少年放过牛种过田，直到十八岁那年被霍光派人寻回。 前头登基的汉昭帝二十一岁病故，继任的昌邑王刘贺刚当二十七天皇帝就被废。 霍光挑来挑去，发现只剩流落民间的刘病已最合适——无依无靠好拿捏。 未央宫百官朝拜那日，新帝龙袍下的粗布中衣还带着田埂泥点，掌心厚茧硌得玉圭打滑。 登基后的汉宣帝没动权臣霍光，倒先给太爷爷汉武帝盖了座思子宫。 等霍光病逝，才亮出雷霆手段，把谋反的霍家连根拔起。 牢房里泡大的皇帝见过人间疾苦，轻徭薄赋的法令道道实在。 老臣们发现早朝时新帝总能说中要害，才知他装傻充愣那些年，早把朝局摸了个门清。 丙吉晚年官至御史大夫，御书房奏对时总低头看地砖。 有回宣帝故意问起当年狱中旧事，白发老臣还是那句： “老臣只是做了该做的。” 后来丙家祠堂供起御赐金匾，三行大字映着火烛：护龙有功，忠义传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