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国企迎来了第一次大改革,4500万工人下岗,世界为之诧异,纷纷认为我国将会不太平,然而事实却打了他们的脸。 1997年冬天,《工人日报》记者在沈阳铁西区采访时,遇到刚接到“停薪留职”通知的机械厂工人。这份通知意味着他们将告别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车间,加入当时正在形成的下岗大军。 那一年,类似场景在全国各大工业城市不断上演。从东北的重工业基地到西南的军工企业,从纺织女工到钢铁汉子,数千万人的命运在短短几年间发生巨变。 1998年到2001年间,国有企业下岗职工达2550万人,加上集体企业裁员,总计约4500万工人失去原有岗位。这个数字相当于当时城镇就业人口的五分之一,规模前所未有。 改革的信号其实早就释放,1986年国务院发布劳动合同制规定,开始松动延续几十年的“铁饭碗”制度。 到了1993年,中央明确提出“减员增效”,为后来的大规模人员分流铺平道路。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成为最后的催化剂,出口订单锐减,产能过剩问题暴露无遗,国企改革按下快进键。 当年秋天,时任总理朱镕基在辽宁考察时说:“国有企业三年脱困,人员分流是必经之路。” 财政兜底成为稳定大局的关键,1998年,中央设立专项资金保障下岗职工基本生活,四年累计投入767亿元。这笔钱相当于当时中央财政支出的6%,力度可见一斑。 在资金最紧张的东北,地方政府创造了“三三制”筹资法:财政、企业、社保各出三分之一。 辽宁省1999年发放基本生活费12.7亿元,保障79万下岗职工每月156元的最低生活标准。虽然数额不大,但在当时已是雪中送炭。 社会稳定工作做得极为细致,公安部门建立“重点企业维稳台账”,派出所民警定期走访下岗职工家庭,及时掌握思想动态。 这种“预防式治理”效果明显,群体性事件发生率控制在很低水平。 下岗不等于失业,政府鼓励多渠道再就业。工商部门给下岗证持有者免收摊位费,税务部门减免营业税,银行提供小额贷款。 政策扶持下,1998年全国新增个体工商户490万户,其中38%为下岗职工。 哈尔滨道外区的夜市成为下岗工人再就业的典型场所。 《黑龙江日报》当时报道,许多摊主月收入达到2000元,远超原来的工厂工资。从车间到街头,身份转换虽然艰难,但生活质量反而有了提升。 培训体系紧急跟上,劳动部启动“三年千万”再就业培训计划,到2000年共组织培训1290万人次。 在天津,50岁的车工通过免费电脑培训,成功转岗仓库管理员,实现了从传统制造业向现代服务业的跨越。 家庭结构也在悄然改变,全国妇联调查发现,下岗职工家庭离婚率比普通家庭高出2.4倍。经济压力加上心理落差,不少家庭承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但硬币总有两面,劳动力市场的激活带来新的活力,第三产业就业占比从1995年的24。8%提升到2002年的33.2%。 服务业的崛起为经济转型注入新动能,也为下岗职工提供更多就业机会。 东北地区下岗男性吸烟率从47%增至68%,酒精依赖症发病率增长近三倍。这些数字背后是个体承受的巨大压力,也是转型期社会不得不面对的代价。 时间是最好的答案。到2003年,国企资产负债率从67.9%降到49.1%,财务状况明显改善。更重要的是,市场经济体制基本建立,为后来的快速发展奠定基础。 如今在短视频平台上,那些讲述“东北下岗往事”的直播间里,老工人们常说:“那时候苦是真苦,但路还得往前走。”他们的话语里既有对过往的眷恋,也有对未来的坚持。 站在今天回望,这场涉及4500万人的大变革最终实现了相对平稳过渡。既没有出现大规模社会动荡,也为后续经济腾飞创造了条件。 正如一位经济学家所言,没有哪次重大改革不伴随阵痛,关键是如何把阵痛控制在社会可承受的范围内。90年代的国企改革,或许就是对这一命题的最好诠释。 (信息来源:百度百科——下岗潮)
1978年,女知青李亚茹返城前夜,颤抖地揭开上衣对丈夫说:“今晚,再做最后一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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