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苻坚沿途归拢离散的军士,渐渐,人数越来越多,到达洛阳之时,秦军已到十余万,慕
肖龙奇闻
2025-06-23 20:31:00
秦王苻坚沿途归拢离散的军士,渐渐,人数越来越多,到达洛阳之时,秦军已到十余万,慕容垂帮他分遣诸将,建立起基本建制,幕府、旗牌、亲兵、仪仗初具规模。洛阳向西,就是渑池,进入潼关,距离长安已是不远。
一帮燕国旧臣眼见大好机会将要丧失,让慕容垂爱子慕容农继续游说慕容垂。慕容农对慕容垂说道:“父王不想乘人之危,在危难中协助秦王,这份义气足以感动天地。但儿子我听说按天道循环之天理测算,十年后大燕应当复兴,如今燕国灭亡已经十余年,并且,图谶说,大燕复兴就在河阳之地。进了潼关,可就不是河阳了!常言道,摘取树上长成的果实和捡拾熟透之后落在地上的果实,不过就差半个月,然而,果实的味道就差远了。果子该收的时候,就要收啊!”其实慕容垂这些天一直在考虑这些事,目前秦王已是没有危险,但是秦国已经分崩离析,大伤元气,可以预见,大秦已是风雨飘摇,留在秦国,秦国大臣也会对自己倍加提防,眼下,也正是重建大燕的最好时机。
慕容垂心念已动,秘密筹划。西进大军一路缓缓而行,来到渑池,前面就是潼关。慕容垂来到秦王苻坚御营,恭恭敬敬说道:“北方偏远之地的百姓,没有见识,听说王师出师不利,鼓骚作乱,请让微臣奉诏前往弹压、安抚,顺便祭拜一下我家的祖庙。”苻坚不假思索,答道:“好吧!爱卿对百姓多加抚慰!”传令侍诏起草诏书,交付慕容垂。慕容垂手捧诏书,慢慢退出秦王营帐。慕容垂出的秦王营帐,长出一口气,头也不回,径自远去。
权翼听闻慕容垂出帐,情知有异,急急进入秦王帐中,向秦王进谏道:“这个慕容垂勇略过人,当时为避祸而来,必不会甘居人下。他就是陛下喂养的苍鹰,饥饿的时候听命于您,一旦狂风骤起,就会飞越云霄。国家刚刚遭到灾难,四方归附之人,已经生出二心,此时,更应紧闭樊笼,怎能放他出去,为国家留下后患呢!”苻坚听罢,心中有些后悔,思虑片刻,摇头说道:“爱卿所言极是。但是,我是天子,话已出口,岂能收回。况且,天命废兴,也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如我大秦国运如此,我也认命,随他去吧!”权翼不觉气急,不顾君臣礼仪,大声说道:“陛下不以国家社稷为重,而去信守那些没用的诺言,慕容垂这回必定是一去不返,关东从今日开始,必生战乱。陛下,速听臣言,决不能让他离开。”苻坚见到权翼着急,心中升起一丝厌恶:“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四方混壹,都是我大秦子民,何必对慕容垂如此猜疑!”苻坚挥手让权翼退出营帐。
慕容垂得到诏令,不敢怠慢,传唤随行幕僚准备行囊。秦王苻坚派将军李蛮、闵亮、尹国等率领三千军士前往送行,以壮形色。渑池城外,升起数道烟尘,一处是慕容垂一行数百人北上襄都,一处为骁骑将军石越率领的精兵三千前往邺城,一处为骠骑将军张蚝亲领的五千御林军前往并州,一处为镇军将军毛当的四千军士回守洛阳。慕容垂一行不紧不慢离开渑池,向北进发。 四处高山风景如画,西面的王屋山巍峨高耸,黄河畔丹霞树林艳如朝霞。慕容垂嘴唇紧闭,心中却是狂跳不已。出逃一十五年,如今已是满头华发。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出得樊笼,该是雄鹰翔空的时候了!正行之间,只见前面出现一行人马,慕容垂驻马观看,只见权翼身穿官服,来至近前,拱手说道:“听闻冠军将军奉旨北征,小弟在黄河边上备上美酒,为将军践行。”慕容垂哈哈大笑:“好!兄弟美意,老夫深表感谢。”权翼道:“好!我在黄河边上,河桥北边的平房内等将军大驾。”权翼告辞而去。慕容垂缓辔而行,暗自思虑,看看天色已晚,隐隐之中好像四处显出重重鬼魅。典军程同策马追上慕容垂,上前言道:“末将看权翼此来没有好意,末将愿意代替大王前往,看他权翼是否摆的鸿门宴。”慕容垂心念一动,暗想,这倒是脱身之策。程同披上慕容垂的黑色披风,在寒风之中只露出两只眼睛,跨上慕容垂那匹白色的追风玉骢宝马,顾盼之间,倒是和慕容垂十分神似,他率领慕容垂的亲兵、仆人慢慢前行。趁着夜色,慕容垂悄悄分兵两处,自己和慕容农、参军赵秋等一帮旧臣隐蔽行藏走岔路,直奔黄河凉马台渡口。十一月的天气,黄河水面不太宽广,然而,连年的战乱,渡口已经荒凉,别说渡船,就连人影也见不到一个。赵秋等人不敢久留,马上砍倒树木,绑成木筏。慕容垂一行分成几拨,任凭木筏飘摇颠簸,千辛万苦渡过河去,上的岸来,策马疾行,直奔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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