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一烟花地女子恳求37岁张伯驹:“带我走吧!我还是清白之身!”张伯驹递给阁里的管事一沓钱,没想到对方却冷笑道:“带她走?没门!” 那扇门后是上海滩有名的天香阁,而被关在里面的,是年方二十一弹得一手好琵琶的苏州姑娘潘素。管事的不允,只因国民党的一个中将臧卓放了话,这姑娘他要定了,谁也别想碰。 张伯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作为民国四公子之一,他父亲张镇芳曾是直隶总督,与袁世凯沾亲带故,家底殷实。 可他自己早已脱下军装,在盐业银行挂个闲职,一门心思扑在诗词、京剧和那些古董字画上。在上海这地界,他一个舞文弄墨的,拿什么跟一个手握兵权的军阀斗? 可一想到潘素那双含泪的眼睛和琴声里那股子不屈的劲儿,他就坐不住了。硬来不行,只能智取。他找到了好友孙履安,两人一合计,决定铤而走险。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孙履安开着车载着心急如焚的张伯驹,先在静安寺附近租好了一套隐蔽的房子,随后他们驱车直奔关押潘素的一品香酒店。 孙履安仗着人脉买通了臧卓的卫兵,探知臧卓此刻并不在房内。两人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屋里的潘素早已哭得双眼红肿,三人顾不上多言,拉起她就往外跑。 汽车引擎轰鸣打破了上海夜色的宁静,他们回到了安全的藏身之处。张伯驹知道只要能把潘素带回北方自己的地盘,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 金丝雀被人掏走,臧卓暴跳如雷,扬言要崩了张伯驹。但吼归吼,他终究还是掂量了一下张家的分量,这口气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 张伯驹为何顶着得罪人的风险,执意去救一个女子呢?这只源于在天香阁里无意间的一次驻足。 那日他听闻潘素才貌双全,便慕名而去。只见楼上一位女子身着素白旗袍,怀抱琵琶,气质清冷。她弹了一曲《塞上曲》,那琴声哀婉如泣如诉,仿佛弹的不是昭君出塞,而是她自己的身世浮沉。 潘素本是苏州望族潘世恩的后人,因家道中落,被继母卖入这烟花之地。张伯驹是懂音律、识风骨的人,他听懂了那琴声里的悲愤与向往。他当即挥毫写下一副对联:潘步掌中轻,十步香尘生罗袜;妃弹塞上曲,千秋胡语入琵琶。 不久后,他们在潘素的故乡苏州举行了婚礼。张伯驹为她请来名师,教她画画,学古文。他看出了她被风尘掩盖的才华,决心要亲手将这块璞玉雕琢成器。 潘素也争气,她骨子里流淌着书香门第的血液,很快便在丹青世界里崭露头角,尤擅青绿山水,画风壮丽,气韵高古,连画坛巨擘张大千都盛赞其画神韵高古,直逼唐人。 此后他们的生活成了一场艺术的合奏。潘素作画,张伯驹便在画上题词。他带她登峨眉,写下“相携翠袖,万里看山来”的诗句。她为他画寒梅,他便配上“玉壶一片照冰心”的词章。 他用一生的深情将她从泥淖中托起,让她从一个不幸的艺妓蜕变成了备受尊敬的画家。 而潘素回报他的是同等分量的理解与扶持。张伯驹痴迷收藏,为了一件国宝,不惜倾家荡产。家人骂他败家子,唯有潘素懂他那份不让国宝流失海外的拳拳之心。 为了收购隋代展子虔被誉为中国现存最早的山水画的《游春图》,他们卖掉了北京的豪宅,潘素更是毫不犹豫地变卖了自己所有的金银首饰,才凑够了220两黄金。画到手后,张伯驹欣喜若狂,将新居命名为展春园。 1941年张伯驹在上海被汪伪特务绑架,对方索要巨额赎金。潘素心急如焚,但她知道家里任何一件藏品都是丈夫的命根子,宁死也不能卖。 她镇定周旋,变卖私产四处求援,硬是在丈夫被囚八个月后,凑足了钱将他赎回。经此一劫,所有人都对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刮目相看。 新中国成立后,这对夫妇将一生所藏,包括书法史上尊为中华第一帖的西晋陆机《平复帖》,李白唯一存世真迹《上阳台帖》,以及那幅倾尽家产换来的《游春图》在内的118件顶级国宝,全部无偿捐献给了故宫博物院。 他说:“我所收藏的东西,不必终生为我所有,但愿它们能够永存吾土,世传有绪。” 然而,1982年他因一场感冒住进医院。潘素请求院方为他换一个条件好些的病房,得到的回答却是冷冰冰的级别不够。 就在那间嘈杂的八人病房里,这位为国家献出价值连城国宝的老人,因交叉感染,病情迅速恶化,最终撒手人寰。 他去世后,有人为他抱不平:你们说他不够级别?他捐的一件东西,就够买下你们整座医院! 张伯驹走后潘素悲痛欲绝,她独自又活了十年,临终前将自己最后的作品也捐给了国家。 信息来源:三峡传媒网《张伯驹与潘素:相知相守,佳人如期》 中国档案报《站在旷世藏家张伯驹身后的女人》 钱江晚报《晚潮|张伯驹&潘素:撇捺人生,彼此成全》
没有慈禧的话,咱们都是百万富
【1点赞】
用户96xxx98
人生的尽头在体制
无名之辈
善意换来的也许不是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