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儿子在北京上大学，扶了一个倒地的老人家，还给了他300元钱，4年后，我儿子毕

我大儿子在北京上大学，扶了一个倒地的老人家，还给了他300元钱，4年后，我儿子毕业去一个大公司面试，面试官就只问了我儿子几句话，第二天我儿子就被公司录取了，月薪30000元。 我蹲在出租屋给儿子缝补西装袖口时，北京的柳絮正扑在窗玻璃上。四年前他扶老人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白色绒毛粘在他洗得发白的校服上，老人攥着他的手腕直哆嗦，羽绒服口袋里掉出张皱巴巴的医院缴费单，日期栏印着三天前的霜降。 “妈，线色不对。”儿子对着穿衣镜扯了扯领带，针脚在藏青色西装上泛着白光。我想起他大四实习时，为了凑面试西装的钱，在便利店值了三个月夜班，收银台的暖光灯把他眼尾的细纹照得清清楚楚。现在他手机屏保还是当年老人塞给他的纸条，铅笔字写着“好孩子，爷爷记住你了”，边角被摸得发毛。 面试那天的风特别大，儿子攥着简历站在金融街玻璃幕墙前，领带被吹得缠在脖子上。主考官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翻简历的手指停在“社会实践”那栏：“你大学时在人民医院附近扶过一位老人？”儿子愣住的功夫，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个塑料文件夹，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正是他当年蹲在地上给老人系鞋带的场景，背景里的槐树开着淡紫色的花。 “他后来总念叨，说有个穿蓝校服的孩子，把生活费全塞给他交住院费。”男人突然笑了，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我们董事长出院后找了你三年，在校园论坛发了两百多条帖子，都说你是‘系鞋带的蓝校服’。”儿子这才看见男人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相框里的老人正戴着他当年给的那副棉手套，笑得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 现在儿子的工牌挂在玄关，亚克力板映着他穿工装的样子。上周他往家寄了盒龙井，茶叶罐里掉出张便签：“面试时他们问我为什么选这行，我说想让更多像爷爷那样的人，看病时不用掏光口袋。”我摩挲着便签上的字，想起四年前他回家时裤腿全是泥，却把剩下的三百块钱塞给我：“妈，那爷爷比我更需要。” 窗外的柳絮还在飘，落在儿子寄来的西装盒上。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新闻里说，有学生扶老人被讹诈，评论区吵成一片。现在儿子办公桌的玻璃下压着张汇款单，是老人临终前托人寄来的，附言写着“替我看看这孩子，有没有被世界亏待”。你们说，当善意在人海里漂流四年后突然砸中命运，是该感叹天道轮回，还是该怕这突如其来的福报，其实早就标好了人情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