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万家岭战后，漫山遍野都是腐烂的尸体，无人愿意打扫战场，一个乞丐主动前往，带回了37颗金牙，意外地发了一笔横财。 那场战争的惨状实在让人不堪直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四肢残骸。 腐尸堆成了老乞丐的矿场。 他枯枝般的手指径直插进黏腻的创口，掰开下颌骨摸索金牙。 扯开军装内衬翻找缝进衣角的银元，甚至撬开紧攥的拳头抠出被血沁透的家书，信纸背面用金粉画着日本神社的护身符。 远处搬运武器的士兵看见他忽然高举某物欢呼，阳光下一点金色刺得人睁不开眼。 战场成了他的生存法则试验场。 日军士兵出征前常镶金牙以备不测，军官的怀表、戒指更是硬通货。 当士兵们因恶臭呕吐时，老乞丐却将尸液抹在袖口防蚊虫，腐烂油脂的气息盖过了活人味道，连野狗都绕道而行。 说起这个老乞丐他原名叫王金发，本是德安县城的一名银匠。 当年的战争日军轰炸机投下的燃烧弹瞬间吞噬了他的作坊，怀孕的妻子和学徒们被活活烧死在熔化的银水池边。 只有他他攥着半截烧焦的银镯从瓦砾爬出，勉强捡回一条命。 但是在那之后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此再未开口说话。 当106师团踏进德安时，他在城墙豁口认出了当年投弹的日机番号，那架机翼画着赤鬼的战斗机，此刻正残骸般栽在万家岭西侧山谷。 那就是杀害他一家老小的根源，这至死他都不会忘记。 复仇的执念化作精准的掠夺。 他专挑佩戴大队长徽章的尸体，用錾子撬开金牙比当年打银器还利落。 从嵌金指挥刀刀柄里剥出翡翠，甚至割开某具尸体的胃袋，那军官死前吞下了三枚金戒。 士兵们发现老乞丐在尸堆里划出了作业区。 东坡专收金牙，南坡翻找钱币，背阴处的水沟漂洗血衣，洗净的日军呢大衣能换三天饱饭，钢盔当锅卖进难民村。 当清理队终于鼓勇气进场时，腐尸腰带早被割尽，皮靴摞成齐膝高的小丘。 最惊人的发现在雷鸣鼓刘村。 老乞丐挪开压住井口的尸体，拽出沉在井底的铁箱，里面塞满从中国百姓嘴里拔下的金牙，共计三百七十颗，还有整捆盖着满洲中央银行印章的债券。 他抓起一把金牙对着太阳眯眼看，齿缝间漏出嗬嗬怪笑。 十天后战场清理完毕，老乞丐背着装满金牙的布袋消失。 有人说他在修水开了当铺，专收战场遗物，也有人说他雇人熔了金牙打成神牌，上面刻着妻子和未出生孩子的名字。 唯一确凿的是，那口井里捞出的债券被送到薛岳案头，成为日军掠夺罪证，而井沿残留的半枚带血指纹，像给这场荒诞的淘金热摁下的封印。 当万家岭立起大捷纪念碑时，山涧的野花已盖住最后一片血渍。 那些被老乞丐撬走金牙的骷髅依然张着嘴，仿佛在无声诘问，究竟谁更懂得战争的本质？ 是勋章加身的将军，还是从地狱里一粒粒抠出活路的蝼蚁？ 三十七颗金牙折射的，何止是一个乞丐的横财，更是乱世里千万蝼蚁用最卑微的方式，向这个崩坏世界发起的复仇。 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像老乞丐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都是战争的受害者，都是时代的弃儿，他们或许卑微，或许渺小，但他们却在用自己的方式，顽强地生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