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年轻的德国医生福斯曼异想天开,要用一根在射线下不透明的导管,通过静脉

梦想照亮前程 2025-06-19 02:43:45

1929年,年轻的德国医生福斯曼异想天开,要用一根在射线下不透明的导管,通过静脉插入心脏,从而在不开腔的情况下发现心脏的各种病变。 上世纪二十年代末的德国,医学技术远没有今天这么发达。那会儿,说到“心脏”,就是所有医生都绕着走的地带,哪怕是外科专家,对心脏也都敬而远之。心脏手术,大家私下里都说“能不碰就不碰”,一出血,基本就没人能救得回来。 可福斯曼偏偏不信这个邪。这个1904年出生在柏林的小伙子,家里条件一般,小时候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性格却带点轴劲。大学是在柏林弗里德里希-威廉大学念的,毕业后跑到郊区医院当实习医生。才二十五岁,就敢天天琢磨点让老医生们听了都摇头的“花活”。 为什么要琢磨心脏?其实理由很简单:每天医院里送来的危重病人一大堆,很多人就是心脏出了问题,没人能看得明白。那时候没有什么CT、彩超,医生们能用的全是听诊器和X光片,全靠经验和猜。 有一天,福斯曼在图书馆翻到法国学者给马做心脏导管实验的论文。他越看越觉得:“人和动物都长静脉,为什么不试试把导管直接伸到人的心脏里?”说干就干,这就是典型的“敢想敢干”。但这事在当时看来,简直就是疯话。毕竟老一辈医生们早都立了规矩,心脏不能随便动。谁要真敢乱来,丢饭碗是小事,真出人命就全完了。 可福斯曼不管。他先去找医院主任说理想,没想到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主任觉得他不成熟,说这是拿病人开玩笑。医院会议开了好几次,没人愿意帮他,甚至有人私下说,这小子八成是要毁自己前程。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被泼冷水,心里越不服气。福斯曼一咬牙,决定亲自上阵,做这个实验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他自己。 要做实验,光有胆子还不行。要进手术室,得有人配合,器械得有人看着。福斯曼没办法,找到了医院的年轻护士格尔达。刚开始格尔达吓了一跳,说你真疯了吧。福斯曼一边安慰,一边保证“要是出事你不担责任”。格尔达半信半疑,最后也被说动了。 实验那天,他和格尔达偷偷溜进了手术室。福斯曼先给自己左臂打了局部麻药,自己划开皮肤,找到静脉,然后把一根长长的橡胶导管插进血管。说实话,这种事换谁都会打怵,可他手一点都不抖。刚开始推进的时候有点生疼,但他一点没退缩。导管推进了六十多厘米,终于进了心脏右心房。等一切就位后,他拉着格尔达直奔放射科。用X光一拍,果然,管子就在心脏里面。 这个场景,你说是医学实验也行,说是“作死”也行。可事实证明,他没有出什么意外,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他兴奋地把这套方法写成论文,还给院里和杂志社投稿。本以为能得到认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冷嘲热讽。 医院的上司直接把他开除了,说他是“医德败坏”;论文递到外科协会会议现场,台下医生们不是笑就是摇头,根本没人觉得这小子做的事有多了不起。甚至有同行质疑他胡编乱造,说什么“小丑表演”。这个打击,换一般人真扛不住。 但福斯曼还是没放弃。他又自己做了九次自体实验,每次换不同的血管,还用造影剂拍片,试图让更多人看到这个技术的可能性。结果是,名气没捞到,事业差点断送。 后来,他不得不转行做泌尿外科。谁能想到,差点成了“心脏第一人”的年轻人,居然变成了小镇医院的普通泌外医生。这种命运转折,让人一时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时代终究会给答案。到了二战后,这项技术被美国医生改良应用,逐渐成为心脏病诊断和治疗的核心手段。福斯曼当年做实验用的导管,被越来越多医生用在危重病人身上。没有心脏导管检查,今天的心脏支架手术、各种微创心脏治疗都无法想象。世界各地医院,每年几百万例用的都是这项技术。 到1956年,诺贝尔奖委员会终于决定补上历史的欠账。那年,福斯曼和两位美国科学家一起拿到了生理学或医学奖。领奖那天,他已经五十二岁了,头发花白,但神情依旧淡定。大家都说,这奖给得晚,但起码还没错过。 奖项之后,德国医学界才开始重新认识这个昔日的“异类”。柏林波茨坦为他立了铜像,柏林夏里特医院还复原了他当年用的导管设备,专门展示在医学史展览里。德国心脏学会每年还设奖学金,用他的名字鼓励那些有奇思妙想的年轻医生。 最有意思的是,2023年,德国学者翻出他当年实验记录,又用新技术分析了一遍。这下全世界都明白,福斯曼的“异想天开”,不是胡闹,而是真正推动了医学进步。 其实想想,这就是科学的本质。每一次颠覆和突破,刚开始总有一堆人不理解,甚至嘲讽。但只要方向对,时间总会给出公正的答案。金子埋再深,终究会有人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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