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几个失散的西路军结伴找红军。其中一人一路上不断发牢骚。这天晚上休息时，他趁其他人睡着之际，偷偷走到门口，把枪装上了子弹…… 西路军那时候真是惨。1936年底到1937年初，他们在河西走廊跟马家军干了好几仗，结果没打赢。部队本来有两万多人，最后死的死、散的散，能活下来的没几个。党中央后来统计，牺牲和失踪的占了大半，剩下的人得自己想办法活命。西北那地方，冬天冷得要命，风沙又大，士兵们穿得破破烂烂，鞋子都磨穿了。吃的更别提了，有时候一天就啃点干粮，甚至连水都找不到。马家军呢，骑着马到处扫荡，见着穿红军衣服的就下手，根本不留活口。 这帮结伴找红军的家伙，真不容易。他们几个是打散后碰上的，有的是连里的兵，有的是指挥部的人，岁数有大有小，但都铁了心要找到主力。领头的叫方振，三十出头，原来在西路军总部干过参谋，脑子清楚，能拿主意。还有个刘俊秀，二十多岁，打仗胆子大，对红军死心塌地。其他几个也差不多，各有各的经历，但都憋着一口气，不想死在这荒地里。他们白天不敢走，只能晚上偷偷赶路，怕被敌人发现。 可这群人里，有个家伙老是坏事儿。这人大家都叫他老马，岁数不小了，具体多大没人问过。他从一开始就跟别人不一样，走几步就喘，歇下来就骂。说红军早完蛋了，说再走也是白搭，活着没意思。他的话听着就让人上火，尤其是大家饿着肚子、冻得发抖的时候。方振和刘俊秀劝过他几次，让他少说点丧气话，可他不听，嘴上还是叨叨个没完。时间一长，队伍里气氛越来越沉，有人开始怀疑：这老马到底想干啥？ 老马这人，不是啥好鸟，但也不能说他完全没理由发牢骚。西路军那会儿的情况，谁看了都绝望。部队没了，吃的没了，连个准信儿都没有，换谁都得心里打鼓。可其他人都在咬牙撑着，就他老是把怨气撒出来。方振他们也不是没想过甩了他，可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分开后是死是活？再说，扔下自己人也不像话。于是就这么拖着，老马一边走一边骂，队伍里谁也不痛快。 到了那天晚上，他们走到一个破村子，总算能歇口气。村里早没人了，就剩几堵烂墙。白天躲了一天，晚上走得腿都软了，大家倒下就睡，连放哨的力气都没。方振迷迷糊糊还提醒了一句“小心点”，可谁也没当回事儿。结果半夜里，老马爬起来了。他动作挺轻，估计是不想吵醒人，摸到门口那儿，掏出枪，咔哒一声把子弹推上膛。那动静在夜里听着，格外瘆人。他站那儿，背对着一帮睡死过去的兄弟，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啥。 西路军的历史挺沉重。1937年那会儿，红军主力在陕北站稳了脚，可西路军却掉队了。他们本来是要打通去苏联的路，结果计划没成，自己反倒折了进去。那时候通讯不行，部队一散就断了联系，像这几个结伴找红军的，只能靠自己硬撑。方振他们这种人，信念是真硬，宁可死也不愿投降。可老马呢？他的枪上膛了，到底是要防敌人，还是有别的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