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五一劳动节的洞房花烛夜，38岁新娘李淑贤盯着晃眼的钨丝灯泡，身旁的末代皇帝正襟危坐读医书至凌晨三点。
待她佯装睡熟，溥仪才如鉴宝般凑近她额发深嗅，随后在双人床边缘僵卧成标本姿态。这般诡异情形重复七夜后，李淑贤跟踪至医院注射室，撞破了紫禁城最深重的隐秘。
1962年北京西扬威胡同11号，百瓦灯泡把新房烤得滚烫。38岁的女护士李淑贤在枕上数到第一千只绵羊，终于听见《本草纲目》合页的轻响。
未等睫毛颤动，那股混合着龙涎香残味的鼻息已悬在额前，五十六岁的溥仪闭目深吸她发间来苏水气味，像品鉴故宫库房的宋代青瓷。待他如尺规般笔直躺到床边线外，月光正照亮床头挂历上朱红的"五月七日"。
1912年隆冬，醇亲王府六岁幼童薄杰踢翻炭盆时，紫禁城长春宫正弥漫诡异甜香。七岁溥仪被三个太监按在黄绫被里，灌下掺鹿血的海马药酒。值夜宫女笔录载"上寅时惊厥，股间肿胀如卵。"
二十年后天津张园寓所，婉容掀翻英式早餐盘。煎蛋黄流淌在《顺天时报》溥仪照片上，头条赫然刊着"康德皇帝赴日谢恩"。
这位皇后昨夜刚将丈夫贴身衣物扔进壁炉，"你这身子也配做皇帝？"火苗蹿起刹那，映出溥仪裤管渗出的荷尔蒙注射剂。
协和医院1959年体检档案第137页，钢笔字如锥刺骨："双侧睾丸萎缩，阴茎发育不良。"此刻被特赦的溥仪捏着诊断书呆立门诊楼前，政协调派员的吉普车喇叭催了六遍。
东冠英胡同分配房里，他颤抖着将病历锁进五斗柜底层，上方压着周总理赠送的牡丹牌收音机。
三年后劳动人民文化宫婚礼宴席，溥仪替李淑贤挡酒的指尖冰凉。新娘不知那袭崭新中山装内袋里，藏着当日需注射的丙酸睾酮针剂。当宾客哄闹"早生贵子"时，他手抖打翻的茅台酒在红桌布上漫开血色。
发现真相的李淑贤冲进协和医院资料室。值班大夫递来泛黄档案，"幼年遭太监药物催情致永久性器损伤"的诊断，像冰锥扎进心脏。
回家推开门，溥仪正跪擦地板，青筋凸起的手紧攥抹布"我该早说"话未毕被妻子拽起，护士服的来苏水味冲淡满室消毒水气息。
此后北京胡同多幅奇景秋日晨雾里，李淑贤蹬车驮丈夫上班，自行车把晃荡着政协配发的牛皮公文包，隆冬半夜，她披衣坐守透析室，溥仪手背的蓝色淤斑连着仪器导管，更多凌晨时分，床头灯映着为丈夫读书的侧影那本《临床护理学》书页间夹着自制的穴位按摩图。
1967年深秋，癌病房消毒水淹没最后烛光。溥仪浮肿的手忽抓住妻子袖管"养心殿，鎏金自鸣钟，"李淑贤将耳朵贴上他翕动的唇，听见气若游丝的补充，"钟摆停摆前响得最长。"
薄雾笼罩的八宝山殡仪馆，管理员震惊地看着穿护士服的女人。李淑贤打开黑漆骨灰盒，轻放进三件特殊陪葬，北京关厢医院工牌、手绘穴位图，以及半支丙酸睾酮空瓶。她最后将脸贴向冰冷盒壁，发梢垂落处像极了那些被钨丝灯烤炙的新婚夜。
2001年清西陵博物馆，讲解员指着玻璃展柜感慨，"溥仪先生晚年病历显示，"游客视线却被角落展品吸引，褪色蓝布包裹的牛皮本，内页贴满各式票据。
1965年电影票背面有行小楷"今日与淑贤观《烈火中永生》，此生首赴影院。"墨迹洇湿处，隐约可见被泪水泡开的牡丹花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