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左右吧,我在福州台江那边的一个面馆里和妹子吃面。当时面馆里还有两三桌客人也在吃面。
突然进来一对夫妻,怀里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看着不超过两岁。他们一桌一桌地问过去,能不能给点吃的。问到老板娘那儿,老板娘不耐烦地让他们走。我本来也没打算管这事儿,毕竟那时候我自己也是个小年轻,还在为温饱发愁呢。
可那男人走到我面前,低声问我:“小兄弟,能给我点吃的吗?”我愣了一下,看了眼他们一家三口,犹豫了大概四五秒钟,然后起身去跟老板娘说,让煮两碗面。老板娘还一直劝我,说这些人都是骗钱的。
我说没事,给他们煮吧,要钱我不给,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真的饿了。男人道谢后,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我边吃面边观察他们,看到他老婆从怀里掏出个破破烂烂的拨浪鼓,还有个断了一只脚的恐龙玩具,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哼着歌,我心里一下子就不是滋味儿了。
我和妹子吃完面,准备走了。想了想,我还是从怀里掏出两百块钱给了那个男人。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给完钱,我自己身上就剩不到三十块了。那时候还没微信支付呢,我硬是走了两公里路,回去找朋友借钱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