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台湾女作家三毛在非洲撒哈拉故居前的门牌号,还记得孙燕姿《橄榄树》里面那句著名的歌词吗?“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这就是三毛写的一首诗改编成的歌词。 一九七四年,在非洲大陆那片无垠的黄沙国度里,两个身影正穿越起伏的沙丘。女人戴着宽檐草帽,帽边插着几根鲜嫩的芫荽叶,男人肩扛着简陋的行李,手里攥着一块白森森的驼骨。 他们正朝着镇上的户政所走去:那里既无洁白婚纱,也无闪烁钻戒,唯有荒漠的狂风作为这场婚礼的见证者。 这便是已故台湾女作家三毛在撒哈拉大沙漠中的结婚典礼,也是她人生传奇故事的开端。 当航班在撒哈拉机场着陆时,荷西轻声对她说道:"这是属于你的沙漠,如今你已经躺在它的怀抱中了。"迎候他们的是破旧斑驳的土墙、四处漏风的铁皮房舍,从水管里流出的竟是墨绿色的污水。但就是这样一片贫瘠荒凉的土地,却意外地变成了三毛心灵的安息地。 漂泊的念头其实在三毛幼时就已经生根发芽。三岁那年,她无意中翻阅了张乐平创作的《三毛流浪记》,那个脑袋上只有三根毛发的流浪小孩的形象,就此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底。十三岁时,数学教师在她脸颊上画鸭蛋图案的侮辱行为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少女从此紧闭心扉,辍学回家。家中的藏书室变成了她的避风港,她全身心沉浸在鲁迅、巴金、老舍等大师的作品中,让这些书籍成为她最初的精神远方。 一九六七年深秋,三毛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西班牙求学的旅程。从那时起,流浪从纸上的文学幻想转化为现实的生活体验。当她在《国家地理》杂志上偶然看到撒哈拉沙漠的摄影作品时,内心深处那颗沉睡已久的流浪基因瞬间被唤醒。亲朋好友的劝说如同耳边风,三十岁的她轻装简行,义无反顾地奔向那片"与世隔绝"的神秘领域。 在加那利群岛居住的日子里,三毛经常身着吉普赛风格的长裙和印第安民族服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朋友丁松筠一针见血地评价道:"她所穿的服装很适合一个四处漂泊的人,既有鲜明的个人特色,又带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服装成为了她内在精神的外在表现。 那波希米亚风格的衣裙在风中飘摆的姿态,正是她的灵魂对自由生活的永恒追求。 三毛在撒哈拉的住所紧挨着当地的垃圾堆放场,但她却神奇地将这份荒凉转化为诗意的美感。 废弃的轮胎被她改造成了波西米亚风格的沙发,带刺的荆棘在陶制花瓶里被精心安排成沙漠风情的插花作品,原本用来装殓死者的木制箱子经过她的巧手变成了实用的书桌和衣柜,"三毛"这个笔名也在此时首次在文学界闪闪发光。 她对婚姻的理解如同沙漠一般纯净无瑕,对比现今动不动就要求三金彩礼的世俗婚恋观念,三毛的结婚经历读起来宛如童话故事:"我挑选了一件淡蓝色细麻布制成的长衫。虽然算不上崭新,但它散发着一种朴素典雅的韵味。我放下长发,戴上一顶草编的宽边帽子,没有任何花朵装饰,就去厨房取了一把芫荽叶别在帽子上"。当现代人习惯用金银财宝来衡量感情的深浅时,三毛早已领悟:真挚的情感无需刻意堆砌,一根简单的香草叶胜过千万颗闪亮的钻石。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橄榄树》的优美旋律已经传唱了半个世纪。鲜为人知的是,歌词中"为了宽阔的草原"最初写的是"为了西班牙的姑娘"...那才是三毛心中最初向往的远方。这个看似浪漫的文字修改,实际上暗示着她对精神家园的不懈寻找。 一九八九年,三毛终于踏上了浙江定海小沙的土地。 在祖先的老宅前饮下一杯家乡的井水,离别时她在船舱甲板上痛哭失声:"此生无憾"。那时她开始使用新的笔名"小沙女",将流浪者的根系深深扎进血脉的源头。她曾经坦白地说:"心如果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这种漂泊与归根的矛盾统一,构成了三毛精神地理图的经纬坐标。 她对中华传统文化的眷恋已经深入骨髓,无论身处马德里的公寓还是撒哈拉的小屋,行李箱里永远放着《红楼梦》和《水浒传》。 她向年轻人郑重强调:"中国人一定要阅读这两部经典著作"。当她在沙漠中用粉丝煮制鸡汤来安慰荷西的中国胃时,烹饪的袅袅炊烟中升腾的是文化认同的神圣图腾。 一九九一年,贾平凹给三毛写信:"我盼望你明年能来西安,只要你愿意冒险,我们就一起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去一般人不去的地方逛逛"。 信件尚未送达,佳人已经离世。 三毛的姐姐陈田心在纪录片中轻声感叹:"她比我们多活了十世"。 这"十世"的生命能量,来源于她用文字构建的平行世界。 在撒哈拉的满天繁星下,在加那利的海风呼啸中,在橄榄树的绿荫庇护里。 "三毛的主要价值不在文学,而在生活方式..." 这句话道出了她穿越时空的神奇力量:不是华丽的修辞技巧,而是生命本真的自然绽放。 如今,三毛的灵魂仍在文字里轻声细语:"我每想你一次,天上便掉下一粒沙,从此世上便有了撒哈拉"。
横断山区,过去是鬼见愁,将来是神不走。960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横断山区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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