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于凤至浑身插满了管子,她的女儿抱着她哽咽:能不能再等等。 1990年3月的洛杉矶,春意已经悄悄爬上了街头的棕榈树,可医院里的空气却依然冰冷。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中心的一间病房里,93岁的于凤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身体几乎被各种医疗管子包围着。氧气管、输液管、监护仪的电线,密密麻麻地连在她身上,就像蜘蛛网一样让人看着心疼。 病床边,59岁的女儿张闾瑛紧紧握着母亲那双已经干瘪如枯枝的手。这双手曾经在华尔街上翻云覆雨,让美国的报纸都称她为"股神",可现在却冰凉得让人心颤。张闾瑛的眼圈早就红了,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母亲的手背上。 "妈妈,能不能再等等?"张闾瑛的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也许爸爸真的会来看您的,您再坚持坚持好不好?" 于凤至费力地转过头,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现在已经浑浊不堪,但里面还是闪着一丝清醒的光芒。她微微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羽毛飘落:"瑛儿,别等了...妈妈累了。" 这句话让张闾瑛彻底崩溃了。她想起前些年母亲还总是念叨着父亲张学良的事情,每次有从台湾来的朋友,母亲都要打听父亲的近况。甚至在1985年,听说父亲可能会获准到美国时,母亲还专门跑到好莱坞的山顶,花了大价钱买下两栋相邻的别墅。 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于凤至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1940年那个痛苦的离别时刻。那一年,她被查出患了乳腺癌,病情凶险,医生说必须马上到美国治疗,否则性命难保。临上船的那天,她回头望了一眼中国的海岸线,心里暗暗发誓:等病好了,一定要回来陪着他。 可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十年,再也没能见上一面。 刚到洛杉矶的那些年,于凤至的日子过得相当艰难。一边要接受痛苦的放疗化疗,一边还要照顾从国内带来的几个孩子。那时候她的英语说得磕磕绊绊,连去超市买菜都要比划半天。更要命的是,手头的钱不多,从国内带出来的那点积蓄,在美国的物价面前根本撑不了多久。 最难熬的是晚上,孩子们都睡了以后,她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着远在中国被软禁的张学良现在在干什么,身边的赵四小姐有没有好好照顾他。有时候想得太入神,眼泪就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了。 转机出现在1955年。那时候于凤至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一个美国朋友建议她试试炒股票,说这是在美国最快的致富方法。于凤至起初是拒绝的,她觉得自己一个中国女人,英语都说不利索,怎么可能在华尔街那种地方混得开? 但生活的压力让她不得不试一试。她先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每天泡在图书馆里研究各种财经报纸和股市资料。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数字和专业术语,她硬是一个一个地查字典,一点一点地弄明白。 于凤至有个特点,就是做事特别细心,这在炒股上反而成了优势。她会把每一支股票的公司背景、财务状况、行业前景都研究个透彻,绝不盲目跟风。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种天生的商业直觉,总能在别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果断出手。 1958年,于凤至用手里的两万美元本金,买入了几只她看好的科技股和房地产股。那时候正值美国经济复苏期,她选中的几只股票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涨了好几倍。到了1960年,她的账户里已经有了将近二十万美元,在那个年代绝对算是一笔巨款了。 华尔街的经纪人们开始注意到这个神秘的中国女人。她从来不和别人交流投资心得,总是一个人默默地研究,默默地买卖。但她的投资眼光却出奇地准,几乎每次出手都能赚到钱。1965年,《洛杉矶时报》专门写了一篇报道,称她为"华尔街的东方女股神"。 赚到钱以后,于凤至开始在洛杉矶的好地段买房子。她的想法很简单,股票有风险,但房子是实实在在的,而且洛杉矶这地方肯定会越来越繁华。她先是在比佛利山庄买了一栋小别墅自己住,后来又陆续买了几处有潜力的地产。随着洛杉矶房价的不断上涨,这些房产的价值也水涨船高。 到了1980年代,于凤至已经是洛杉矶华人圈里有名的富婆了。但她的生活依然很简朴,除了偶尔和几个老朋友打打麻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家里看书、听收音机。她最爱听的是中文广播,特别是关于台湾和大陆局势的新闻,总希望能听到一些关于张学良的消息。 1985年,有朋友告诉她张学良可能会获准到美国探亲。这个消息让于凤至兴奋了好几天,她立刻开始筹划要给张学良和赵四小姐准备一个住处。经过反复比较,她最终选中了好莱坞山顶的两栋相邻别墅,位置绝佳,既安静又能俯瞰整个洛杉矶。 装修完成后,于凤至把钥匙仔细地收在首饰盒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那栋空房子里看看,确保一切都保持得完好无损。邻居们都觉得奇怪,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一直空着?于凤至只是淡淡地说:"是给我先生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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