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考考了两年，才勉强考上了师专。
1991年第一次高考，是去凤城二中考的。头一天去，先安排宿舍，然后去熟悉考场，第二天考试。我至今还记得，二中食堂饭菜特别好吃，比我们通高强多了。
晚上同宿舍8个同学，有紧张到睡不着觉的，她们趴在被窝里小声说话。我没参与，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头脑异常清醒，那晚睡得更好。
发挥得算正常吧，要是报外兼文（英语系），我就考上了。没报的原因是瞧不起丹东师专，那是我们眼里最差的学校。
我当时学习成绩一般，考得上考不上都属正常现象。但二十多天后知道自己没考上的时候，当时正在苞米地里拔猪草的我，准备把打成马架的猪草扛起来，却怎么也没成功，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了。
后来在我爸的支持下，拿高价（忘了多少，反正都是借的，因为这，我特别感激我爸）复读费去凤城一中复读一年。复读的学生全在一个班，最终考上一半学生，十多个读了师专。
第二年高考的时候，是在本校考的，也没怎么紧张，家长也不可能来陪。复读那年宿舍没地方，我和一个同学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高考结束后，她被爸妈接去丹东玩。我爸第二天来帮我拿行李，然后我们就坐客车回家了。
我不记得自己复读的时候是否努力了，但估计也是假模假式地学习，不然也不可能考两年才上丹东师专。
那个暑假的某一天傍晚，我爸从大队回来，高兴地让我看一样东西，丹东师专中文系的录取通知书。我妈拿着它在邻居那里奔走相告，我似乎没咋高兴，在我心里，丹东师专就是大学漏。
那是1992年，33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