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解放军从1956年后,开始实行战士义务兵制度,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才开始实行战士转志愿兵政策。志愿兵,从本质意义上来说,还是士兵(当年叫战士),但是他们已经不是义务兵了,而是介于战士与干部之间的特殊阶层。 当年志愿兵的军装是“四个兜”,与干部军装一致;志愿兵领取的工资是40多元,比23级排级干部少几元;志愿兵离开部队不叫退伍而是转业,农村入伍的志愿兵回家乡可以分配工作。总之,当年的志愿兵就是不是干部的“干部”。 当年部队每年都有非常少的战士转志愿兵名额,技术单位多些,步兵连队少些。志愿兵的身份大多数技术兵种和后勤人员。像驾驶员(汽车、坦克、装甲车)、修理工、报务员、炊事员等等。 像原来我服役的通信站,战士转志愿兵的一般都是技工、驾驶员、报务员和炊事员。这些战士一般都是服役五六年以上,技术水平较高,能够独当一面,只是没有提干指标,只好转成志愿兵,继续在部队服役发挥作用。 你见过“四个兜”的兵吗?那身干部样式的军装穿在他们身上,肩头却扛着士兵的衔。这身打扮搁在八十年代的军营里,就是志愿兵最显眼的标签。口袋里揣的不是干部的命令簿,是沉甸甸的扳手、磨得发亮的电台旋钮钥匙,或是油渍麻花的炊事班围裙。他们站在队伍里,位置有点微妙,比义务兵高出一截,离干部的位置又差着几步。那份四十多块的工资,比排长少那么几块钱,却像条无形的线,划开了身份。农村娃当了志愿兵,熬到转业,能捧上个铁饭碗,这在当年,可是改变命运的“金钥匙”。 通信站里那些转了志愿兵的老兵,哪个不是摸爬滚打五六年练出来的真本事?汽车兵老李,闭着眼都能听出发动机的毛病;报务员小王,滴滴答答的电码就是他最顺溜的语言;最神的是炊事班老王,一把菜刀在他手里,萝卜都能开出牡丹花!提干?没门路也没指标。可部队离了这些“老黄牛”行吗?坦克趴窝了谁修?通信中断了谁上?几千号人的胃谁伺候?志愿兵制度,说白了就是部队想出的“土办法”,把技术尖子这颗螺丝钉,硬生生拧在义务兵和干部之间的夹缝里,让他们接着发光发热。 这制度好不好使?管用是真管用。它像根定海神针,稳住了部队的技术底子,让宝贵的经验不至于随义务兵退伍哗啦啦流走。可这“不是干部的干部”身份,细琢磨起来,滋味复杂。它像一座桥,让技术骨干能留下,桥这头是兵,桥那头是官,他们却卡在桥中央。干着技术骨干的活,有时甚至带着新兵蛋子冲锋陷阵,肩上却扛不起干部的责任和权限。遇到关键决策,还是得干部拍板。开会时坐哪儿?管人管事的分寸怎么拿捏?都是尴尬。这模糊地带,靠的是老兵们心里那杆秤,靠的是多年熬出来的威望撑着,制度本身给他们的支撑,其实挺单薄。 炊事班长老王的故事,我总忘不了。他雕的那萝卜花,栩栩如生,能在全师伙食评比里拔头筹。可老王自己呢?就像那朵萝卜雕的花,手艺再精妙,终究还是“萝卜”本质上仍是士兵。志愿兵制度成就了他,让他的手艺留在了部队,滋养了一茬又一茬的兵。这制度也困住了他,手艺人的价值,被框定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身份里,缺乏更广阔的天地。这是时代的智慧,也是时代的局限。它解决了燃眉之急,却也留下了一声叹息:对技术人才真正的尊重与价值认可,是否应该超越一个“非官非兵”的模糊名分? 志愿兵,那些穿着“四个兜”军装的兵,他们是特殊岁月里部队的筋骨与巧手。制度或许粗糙,甚至带着点无奈的补丁感,但无法掩盖这些老兵以兵之名、担干部之实的奉献光芒。老王们的萝卜花会凋谢,可他们用技艺和青春在军营刻下的印记,远比我们想象得更深。制度的补丁或许粗糙,但被它挽留的技艺之光,足以照亮一个时代的军营角落。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当兵退役政策# #军转志愿兵# #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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