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婆结婚15年,她做了14年全职太太。当我提出离婚时,本以为她会哭闹纠缠,没

卢健傲雪说事阿 2025-06-04 11:51:38
我和老婆结婚15年,她做了14年全职太太。当我提出离婚时,本以为她会哭闹纠缠,没想到她只是平静地说了句:“随便你。”可就在冷静期还没结束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死活不肯离了。 那天下午,阳光透过纱窗在客厅地板上织出菱形的格子。林静正在给阳台上的多肉浇水,水珠落在叶片上,滚成晶莹的小圆球。我攥着草拟的离婚协议,看着她穿着洗旧的碎花围裙,突然想起刚结婚时,她穿着白纱在阳光下旋转的模样,裙摆扬起的弧度像极了此刻的水珠。 “财产怎么分?”她关掉水龙头,声音轻得像在问今天吃什么。我喉咙发紧:“房子归你,存款一人一半,儿子跟我。”她转身看向我,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毛线针——她正在给儿子织围巾,蓝色的毛线团滚到脚边,像团被揉皱的云。“行。”她弯腰捡起毛线团,指尖沾着泥土,“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第一个星期,家里安静得可怕。林静依然每天早起做早餐,但餐桌上只剩我和儿子的碗筷。她搬到了客房,睡前不再帮我熨烫第二天的衬衫,连阳台上我的西装都收进了衣柜最深处。儿子问:“妈妈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我看着他碗里的煎蛋——林静总是把蛋黄煎得半熟,说这样最有营养——喉咙突然哽住:“妈妈最近累了,想清净清净。” 第二个星期,我开始频繁找不到东西。白衬衫的袖口永远皱巴巴的,袜子不是少一只就是带洞,公文包里的文件乱七八糟。有天开会,我穿着两只不同颜色的袜子上台演讲,台下的窃笑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散会后,秘书递来湿巾:“陈总,您领带沾到咖啡了。”我想起林静以前总会在我公文包里放独立包装的湿巾,连位置都固定在侧袋第二层。 第三个星期,儿子发烧到39度。我手忙脚乱地找退烧药,翻遍了整个医药箱才发现,常用药早就过期了。林静冲进房间时,我正用毛巾胡乱擦着儿子的额头,她二话不说推开我,熟练地量体温、喂药、物理降温,动作轻柔得像在哄婴儿。看着她额角的汗珠,我突然想起儿子小时候夜啼,她总是抱着他在客厅走整整一夜,第二天依然能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以后别总盯着手机,”她给儿子盖好被子,“退烧药每四小时吃一次,抽屉里有新的退热贴。”我这才发现,医药箱不知何时被重新整理过,常用药按类别分好,连过期药品都单独装在红色袋子里。她转身要走,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腕:“能不能……留下来吃晚饭?”她顿了顿,轻轻抽回手:“我约了朋友。” 第四个星期,我在衣柜里发现本旧相册。翻开第一页,是林静怀孕时的照片,她穿着宽松的孕妇装,摸着肚子笑得眉眼弯弯。再往后,是儿子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换牙、第一次考满分……每张照片下都有她写的小字:“宝宝会叫妈妈了”“今天他说长大要保护妈妈”。最后一页是去年全家福,她站在中间,穿着我嫌“老气”的米色风衣,笑容却比阳光还明亮。 那天深夜,我敲开客房的门。林静正在织围巾,蓝色毛线在竹针间穿梭,像流动的河流。“对不起。”我盯着她鬓角的白发,那是我从未注意到的岁月痕迹,“我不想离了。”她没抬头,竹针碰撞声突然停了:“为什么?”“因为……”我想起她擦了十年的地板,想起她熬了无数夜织的毛衣,想起她在厨房被油溅到却一声不吭的背影,“因为我离不开你。” 林静放下毛线针,抬头看我。月光从窗口斜斜切进来,照亮她眼角的细纹。“离婚冷静期,其实是给你冷静的,”她的声音很平静,“而我,早就想清楚了。”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而是多了些我看不懂的坚定。 “我报了育婴师培训班,”她摸了摸桌上的课本,“下个月开始实习。”我看见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还有张泛黄的证书——那是她婚前考的营养师资格证,后来为了家庭一直压在箱底。“其实我早就该走出来了,”她笑了笑,“只是以前总以为,你和儿子就是我的全部世界。” 我突然想起这些年我常说的话:“全职太太有什么累的?不就做做饭带带孩子?”想起我把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她的沉默当成软弱可欺。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突然意识到,我弄丢的不是一个保姆,而是一个曾用整个青春来爱我的人。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林静没说话,只是拿起毛线针继续编织。窗外的风吹动窗帘,送来些许凉意,却吹不散房间里弥漫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说:“等我考完试再说吧。” 如今,林静的育婴师证书已经挂在客厅显眼的位置。她每天背着书包去上课,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偶尔还会和我分享课堂上的趣事。而我开始学着做饭、拖地、给儿子讲故事,才发现那些看似简单的家务,原来需要耗费那么多心血。 在 而我,终于学会了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认真地说一句:“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0 阅读:609
卢健傲雪说事阿

卢健傲雪说事阿

欢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