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照片,我手里的冰奶茶突然不甜了。
四月份艳阳高照的片场,所有人短袖短裤蹲在树荫下乘凉,只有她裹着西装和厚毛衣晒太阳。侧脸瘦到肋骨都支棱出来,咳嗽声断断续续从监视器里传出来,可导演一喊开机,她立马挺直腰板挤出笑容。
当时剧组的人都说:"媛媛姐咳嗽起来像小动物呜咽"。没人知道她羽绒服下埋着镇痛贴,毛衣裹住的是插着引流管的腹部。直到杀青宴上她缺席,大家才猛然惊醒——那些太阳底下摇摇晃晃的身影,是癌症晚期患者在抢时间。
"她总把热水杯揣在怀里暖胃,我们还笑她老派。"同组演员红着眼眶说。监视器里重播她最后一条镜头:明明痛得手指掐进掌心,台词却稳得听不出换气声。现在想起来都揪心,当时真该多问一句:"姐,要不要歇会儿?"
她把最后那点体温都融进角色里了。杀青那天收工特别晚,月光下她抱着保温杯慢慢走远的背影,成了整个剧组心里永远定格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