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秋天，一架架飞机撞进纽约的摩天大楼，美国举国震怒，小布什一夜之间成了“战争总统”，当时他支持率冲上92%，是美国历史纪录。 但谁也没想到，这个登上巅峰的男人，后来的执政却像开了倒车，把美国拉进了一个花不完的钱坑，一个打不完的仗，最后变成了“最不受欢迎总统”。 小布什上任初期，白宫一片轻松，他不爱复杂的内政议题，常把外交当成看家本事，可911之后，整个局面变了。 他拉起军队，先打阿富汗，再打伊拉克，阿富汗是基地组织的大本营，确实打得有理，但伊拉克这仗，就争议太大。 2003年，美国政府说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说萨达姆和基地组织有联系，这些理由后来全被国际核查机构和美国情报系统自己推翻了。 没找到武器，也没找到什么直接关系，可战火一开，就是十年。 战争花的钱，算都算不过来，根据布朗大学的“战争代价项目”，到2019年，美国在阿富汗和伊拉克两地的军事开销加利息，超过6万亿美元。 这是什么概念？大约等于每个美国家庭都替政府背了两万美元的债，而战场上死伤的美国士兵超过7000人，当地平民更是数十万计。 伊拉克的乱局后来直接带出了“伊斯兰国”组织，美国推翻萨达姆后并没有做好政治重建，反倒激起了什叶派与逊尼派的冲突，成了极端势力的温床。 美国花了十年时间才基本扫清伊拉克的战火，可阿富汗问题还在发酵，2021年，美国从阿富汗狼狈撤军，塔利班几乎是瞬间就夺回政权，证明小布什当年的“国家建设”完全是纸上谈兵。 战争也不是只在国外打，国内的气氛也彻底变了，为了安全，小布什签署了《爱国者法案》，大幅扩张政府监控权限。 电话监听、银行交易、机场排查，这些措施激怒了不少民众，原本支持战争的人，慢慢开始反感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消耗战。 小布什在经济上的大动作也没少，2001年和2003年，他主导两次大规模减税。减得最狠的是企业税，从35%一路降到21%。 政策的初衷是刺激经济，但现实是，财政收入断崖式下降，十年下来，政府少收了约1.4万亿美元。 这套政策没让中产阶级真正受益，反倒把赤字推上了高点，2001年，美国国债是5.8万亿美元，小布什离任时已经涨到10.1万亿，占GDP的近70%。 美国政府财政的余地被压缩得只剩下发债一个路子，这为后来的金融危机埋下了地雷。 最致命的是次贷危机，这事不能全赖小布什，但他确实在关键阶段放任了华尔街的投机。 上世纪90年代末，格林斯潘主张放松金融管制，小布什延续这套思路，任由银行把风险产品打包出售、做空套利，房地产市场像吹气球一样涨，银行把房贷发给根本没能力还款的人。 2007年，气球破了，房价大跌，贷款违约潮爆发，雷曼兄弟破产，金融系统崩塌，大量中产家庭失业、失房。 美国失业率从4%升到10%，据CNN统计，有超过400万户家庭被强制驱逐，一夜之间，美国梦破灭。 社会问题也堆积成山，小布什时代，美国制造业持续外包，工厂关门，蓝领失业，根据国税局数据，2000到2007年，美国最富有的1%人群收入从全国收入的17%升到23%，贫富差距拉大。 中产挤进下层，下层找不到出路，酝酿出茶党运动，也为特朗普崛起铺了路。 外交上，小布什推的是“自由民主推广”战略，但很多时候，这种“推广”变成了干涉。 2004年，美国支持乌克兰亲西方势力加入北约，俄罗斯强烈反弹，这颗种子后来长成了俄乌战争。 当年克里姆林宫就认为北约东扩威胁俄罗斯安全，小布什的激进政策引爆了后来的地缘冲突。 他对中国的政策也摇摆不定，一方面喊着“中美合作”，公开场合强调沟通交流；另一方面，又频频在国会制造“中国威胁论”，暗中推动军售台湾。 2008年北京奥运会，小布什是唯一一个现场观赛的西方领导人，但他既不访民间，也不和持异议人士见面，立场模糊，引发两边不满。 等他卸任时，外有战事未平，内有经济塌方，政府信用破产，美联储不得不启动史上首次量化宽松。 大量印钞救市，让美元信用遭遇质疑，这也改变了世界格局。 2008年，欧盟GDP首次超过美国，中国也在次年超越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小布什执政八年，美国“独霸天下”的光环被时间一点点掀开。 他当总统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不是在等历史给我评分。”可历史没等，他下台时，全国各地抗议声不绝于耳，就连共和党内部也对他敬而远之。 到现在，还有很多美国人提到小布什，会想起那个“战争开了、经济垮了、房子没了”的年代。 参考资料 《战争代价：美国反恐战争的财政与人力成本》，布朗大学沃森国际与公共事务研究所，2019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