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鼻祖凤姐这两天接受自媒体采访，简陋的廉价公寓里，缺失的牙齿与臃肿的身形，与当年那个张狂的网红判若两人，让人唏嘘不已。曾经的她，举着征婚牌在上海陆家嘴街头喊得震天响，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的高标准。如今，镜头前的她眼神疲惫，语气里夹杂着对命运的埋怨。罗玉凤的故事，像一面镜子，照出时代的浮躁，也让人忍不住想问：追名逐利，真能换来想要的人生吗？ 她出生在重庆綦江的山村，1985年的光景，日子苦得像嚼黄连。父母离了，她跟着妈改嫁，继父靠干水泥活儿养家，收入薄得像张纸。家里农活、家务全压在她身上，妹妹还得她照顾，童年压根没影儿。她后来在网上写：小时候，我就是家里的佣人。这话听着刺耳，却实打实是她心里的疤。长大后，她揣着大专文凭，带着800块月薪的梦，从山村跑到上海。结果呢？大城市不认学历，她只能在家乐福站柜台，收银机滴滴声成了她每天的背景音。 2009年，她在陆家嘴举牌征婚，条件夸张得像段子：清华北大硕士，身高得卡在176到183厘米，还得是沿海户籍。这牌子一举，她火了。网上信凤姐，得自信的梗传疯了，她还放话智商前300年后300年没人比得上。那会儿的她，像是踩着流量风口飞起来的风筝，拽都拽不住。可风口这东西，来的快去得也快。她嘴上没把门，调� Hitch杨幂，拿汶川地震开玩笑，后来又在温州动车事故后乱发言，彻底把网友惹毛了。2010年，她撂下句宁死不回中国，跑去了美国。 纽约不是她的童话乐园。刚到那儿，她在美甲店给人修脚，干了四年。韩裔同事的白眼、逼仄的出租屋、掉落的牙齿，每一样都在提醒她：生活不是网络狂欢。她试着在哥伦比亚大学门口再搞一次征婚，压根没人搭理；还闹着竞选美国总统，五天就偃旗息鼓。2015年，她签了凤凰网当主笔，文章突然写得像模像样，还说自己悟了人生。可没过多久，热度散了，她又没了踪影。 前几天那场采访，镜头扫过她住的破公寓，桌子上堆着外卖盒，墙角的霉斑清晰可见。她抱怨原生家庭，骂中国教育不行，甚至说自己被节目组糟蹋了。听着这些，总觉得有点不对味。原生家庭的确苦，可她后来的路，多少是自己选的。她在上海街头举牌时，大概真觉得自己能靠出位一飞冲天；跑去美国时，或许也真信能闯出新天地。可现实呢？名利场像个大漩涡，把她卷进去，吐出来时，只剩一地鸡毛。 我有个朋友，去年也在追风口，辞了职去做自媒体，天天拍短视频，熬到凌晨剪辑，幻想着爆款能让他一夜暴富。结果呢？几个月下来，视频没人看，钱没赚到，倒是把自己累得像老了十岁。他有次半夜给我发消息，说：早知道这么累，还不如老老实实上班。凤姐的故事，跟我这朋友有点像都想靠出格博眼球，可到头来，流量是别人的，苦是自己的。 《请回答1988》里有句台词：人啊，不是因为抓住了什么，而是因为放下了什么，才会幸福。凤姐抓着出名的绳子不放，从山村到上海再到纽约，跑了半辈子，却忘了问自己到底想要啥。她的故事，像个警钟，提醒我们：名利是泡沫，追得再猛，戳破了也就那样。希望她能停下来，喘口气，找找那个被流量冲散的自己。毕竟，谁的灵魂不是独一无二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