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兰兰去哪了?”2008年,14岁的汤兰兰向警方报案:自6岁起被全家人集体性侵8年,爷爷、叔叔、姑父、姨父、表哥都对她下手了, 丧心病狂,警方抓获犯罪嫌疑人16人,其中11人获刑。
汤兰兰,出生于1990年代,是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宁安市的一个普通农村女孩。
她的童年并不幸福,从2005年起,年仅十几岁的她便开始遭遇非人折磨。
据她后来在举报信中控诉,自那年起,她就不断遭到亲生父亲汤继海的性侵,而这种摧残并非一时冲动的个别事件,而是持续多年的系统性虐待。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罪行并不止步于家庭内部。据汤兰兰的指控,在父亲的主导下,她还被迫“献身”于包括亲属、邻居等十余名男性。
这些人轮番对她实施性侵,甚至逼迫她出卖身体,进行变相的强迫卖淫。
在这条黑暗的道路上,汤兰兰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孩子应有的自由、尊严和安全感。她在极端的恐惧和压迫中挣扎,每天都活在被控制与羞辱的阴影下。
据官方公布的判决文书,案情涉及轮奸、强奸、强迫卖淫等多项指控,被告人共13人,其中包括她的父母。案件最终导致多人被判处重刑,其中多人获无期徒刑甚至死缓。
案件于2008年开始侦办,由宁安市公安局立案,牡丹江市检察院批捕,牡丹江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2009年,法院作出判决,认定汤兰兰的指控属实,多个被告人罪名成立。
审判中,法院主要依据以下几项证据:汤兰兰的书面陈述;相关被告人的部分口供;物证,包括相关房间的痕迹,一些证人证言。
但值得注意的是,本案的核心证据依赖汤兰兰本人陈述,而客观证据较为稀少。这为后来的质疑埋下伏笔。
此案原本并未引起太大公众关注。然而,2018年初,《中国新闻周刊》刊发了题为《汤兰兰在哪儿?》的调查报道,迅速在网络上引爆话题。
文章披露:汤兰兰在判决后“消失”,外界无法联系;
多名被判刑者的家属坚称“冤枉”,并表示判决中的“证据”不真实;
有村民表示,在案件调查过程中,警方曾强迫取证,甚至“诱供”、“逼供”;
部分被告人声称遭到刑讯逼供后才“认罪”。
该报道引发舆论大潮。一部分人认为汤兰兰是“被利用”的少女,遭遇了警方、司法和媒体的多重误判;也有人坚信法院的判决是有依据的,应尊重法律裁定。
为回应质疑,黑龙江省政法机关于2018年作出官方回应,表示该案“程序合法、证据确实充分”。随后又有媒体发布反驳文章,声称调查记者有选择性报道,误导公众情绪。
官方称案件证据完整,但质疑者指出,许多被告人的“自白”存在疑点,有的时间线无法对上,而物证极其匮乏。汤兰兰的证词在多年后被人质疑为“被训练”的结果。
多名被判刑人及其家属声称在案件调查中遭遇刑讯。尽管警方否认,但这些说法尚未被独立调查机构证实或否定。
《中国新闻周刊》的报道让公众关注到案件的另一面,但也被批评“带节奏”、“煽动情绪”。而部分跟进报道缺乏对官方信息的验证,进一步加剧了社会对立。
自案件判决后,汤兰兰似乎“人间蒸发”。外界一度质疑她是否安全,是否受控制,甚至是否仍在世。
2018年后,有媒体称她“已成年,拒绝接受采访”,但其身份和生活情况始终未得到权威确认。
傅唐火
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