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父亲今年都快86岁了,母亲去年因老年痴呆加心衰也走了,他还天天把他的老房本和老存折抱得紧紧的不跟我和我弟说清楚。他以前年轻的时候就说过,在趁自己在80没糊涂之前把咱俩的财产和房子规划规划,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卧室的铜锁总在深夜发出轻微的响动。我趴在门缝张望,昏黄的台灯下,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正一遍遍摩挲蓝皮房本,存折的塑料封皮在指间窸窣作响,像在数着某种秘而不宣的心事。 去年母亲走后,父亲的床头柜抽屉多了把崭新的暗锁。我曾试着用玩笑口吻提起财产规划:"爸,您年轻时说的80岁前分家产,可别忘啦。"老人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布满褶皱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急什么,等我两眼一闭再说。"这话惊得我后背发凉,却又不知如何接话。 周末大扫除时,弟媳蹲在阳台擦玻璃,突然压低声音:"姐,咱爸是不是糊涂了?现在不分,以后说不清。"我望着客厅里蜷在藤椅上打盹的父亲,他怀里还抱着印着红五星的旧布包——那里面装着房本、存折,还有母亲年轻时的照片。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银白的头发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碰到墙上泛黄的全家福。 那天深夜,我被剧烈的咳嗽声惊醒。推开父亲房门,发现他正往布包里塞什么。听见脚步声,老人慌乱地把东西往枕头下藏,动作却迟缓得像片枯叶。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亮他瑟缩的背影,突然让我想起小时候发烧,他背着我在雨夜狂奔的模样。那时他的脊背多挺括啊,而如今,连藏东西的动作都显得力不从心。 直到有天收拾杂物,在旧樟木箱底翻出本泛黄的日记本。1985年的字迹力透纸背:"今天给两个娃各存了笔压岁钱,等他们成家时拿出来应急。"夹在页间的婴儿胎毛早已失去柔软,却还倔强地保留着生命最初的温度。我忽然明白,那些被父亲攥紧的房本存折,何尝不是他攥着的最后一点对子女的守护? 暮色中,我轻叩父亲房门。老人慌忙把布包往怀里搂了搂,我笑着递上刚熬的银耳羹:"爸,等天气暖和了,咱去银行开个联名账户吧。"他颤抖的手差点打翻瓷碗,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像在替我们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牵挂。有些爱,藏在时光褶皱里,越老越珍贵。
我就奇了怪了,父亲今年都快86岁了,母亲去年因老年痴呆加心衰也走了,他还天天把
杠精的旅行全球
2025-05-18 11: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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